夜间跳伞的风险比白天更大。
而萧寂在跟跳伞机构的的工作人员交涉并签了合同之后,只带了一只双人伞设备,携带了一位飞行员。
陈隐年全程没敢说话,一直到飞机开始起飞,陈隐年看着直升机舱里,的确只有萧寂和他两个人,再无其他人时,才咽了口口水:
“哥,你还考过跳伞证啊?”
萧寂看着他:“没有。”
陈隐年又咽了口口水:“那你是爱好跳伞吗?”
萧寂语气依旧平淡:“不爱好。”
耳边风声在呼啸,吹得人呼吸都困难。
陈隐年已经开始心慌了,喊道:“所以你上一次跳伞是什么时候?”
直升机在四千米的高空处徘徊,不再继续上升。
萧寂整理好设备,将陈隐年拽进自己怀里,准备好所有安全措施,在陈隐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他跳出了舱门。
瞬间,陈隐年便被剧烈的失重感所笼罩。
随后,他听见萧寂在他耳边大声道:
“没有上一次,这是第一次。”
陈隐年不是第一次跳伞了。
但对于他来说,却无疑是最恐怖的一次。
其一,他现在算不上在躁期,精神状态没有那么亢奋,整个人也没有那么自信。
其二,全程都是由萧寂这位毫无经验的跳伞选手主导。
人在下坠。
风声鹤唳。
陈隐年一度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夜晚视线不好,他甚至分辨不出自己降落到了什么位置。
心跳几乎上移到了喉咙处,随时都可能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闭上眼,在萧寂怀里大喊:
“我错了!哥!我他妈再也不敢了!”
在陈隐年的认错声中,萧寂背后的伞也终于砰的一下撑了起来。
下降速度迅速减缓,但陈隐年的心跳却依然如擂鼓。
直到两人真正平稳落了地,陈隐年还迟迟没有缓过劲来,双腿都在打着颤。
萧寂淡然地开始拆卸设备,等守在降落处的工作人员上前来递水,收拾设备的时候,萧寂刚抬腿迈出一步,就听陈隐年道:
“哥,我走不了路。”
萧寂站住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不是胆子很大吗?”
陈隐年喉结动了动,也不肯承认自己今天是真的吓到了,突然灵机一动,对萧寂道:
“我脚疼。”
他原本注意力一直不在这里,也一直没感觉到明显的疼痛。
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