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年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衣衫略显凌乱的萧寂,瞳孔一缩,张了张口,艰难道:
“哥……”
萧寂对他张开手臂,他便起身扑进萧寂怀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萧寂收了收手臂:“我说过,无论你去做什么,我都会发现的。”
陈隐年不吭声了,脑子一片混乱,他想问萧寂关于交易的事,却在这种时候怎么都张不开口。
萧寂感受到自己胸口的衣襟逐渐被晕湿,他叹了口气:
“陈隐年,发脾气没关系,孤身一人跑到这种地方来跳伞也不是罪无可恕,你最不应该的,就是不信我。”
人心都是肉长的。
其实无论萧寂从陈家拿走了什么,但他对陈隐年的好都是毋庸置疑的。
正如陈隐年自己所说,萧寂比任何人对他都好。
从来不对他发脾气,无论他是什么样的状态,萧寂永远都能平心静气极尽耐心的去处理应对所有关于陈隐年的问题。
他抛开金沙的工作带着陈隐年一走半年,就是为了缓和陈隐年的病情和心态。
所有的细节,所有的无微不至,都不该是一个只追求利益的人能演的出来的。
萧寂看他的时候,眼里明明是有爱意的。
陈隐年靠在萧寂怀里哭出声来。
肆无忌惮的哭声,不知道是在表达对萧寂的歉意,和他心里的自责,还是对过去的压力对被亲人放弃指责的宣泄。
许久,他才止住哭声,哽咽地对萧寂道:
“对不起,哥,我该先问过你的。”
萧寂等了很长时间,才终于等到陈隐年自己冷静下来。
陈隐年在附近找了处水龙头洗了脸,红着眼眶和鼻头,和萧寂面对面坐在跳伞机构的休息室里。
萧寂为他点了杯汽水,自己要了杯冰美式。
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夹,放到陈隐年面前,严肃道:
“在一开始答应照顾你的时候,我的确向陈家提了一些条件。”
“陈溺以陈家的名义收购了一块地,过在了我的名下,开发建造游乐场,全部资金由你们家来出,我负责坐享其成。”
“这件事一开始没告诉你,是因为怕影响你的情绪,把我和你之间的事,误认为是一场交易。”
“本来想尘埃落定之后再把这件事摊开在你面前的,但我没想到无论是陈溺,还是你父母,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
这件事,陈隐年已经知道了,现在从萧寂口中说出来,和从陈溺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