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了口,痛感却也突然就敏锐了起来。
萧寂蹙了蹙眉:“崴到脚了?”
陈隐年摇了摇头:“应该是陶瓷碎片扎的。”
萧寂并不知道这一茬,但陈隐年这么一说,他便猜测可能是陈隐年在陈家的时候就受了伤。
他一言不发地打横将人抱了起来,朝俱乐部外面走去。
跳伞俱乐部位处偏僻,周围没有医院,只有几家药店还开着门。
萧寂在俱乐部门口的一家便利店里的atm机上兑换了货币,买了药和纱布。
期间陈隐年双手环着萧寂的脖子,将脸颊埋在他颈间,没有半点要下来的意思。
萧寂也就抱着他,单手完成了各项操作。
从药店出来,萧寂将陈隐年放在路边的长椅上,蹲在他身边,问他:
“哪只?”
陈隐年便踢了踢右腿。
萧寂脱了他的鞋,就看见他干净的小白袜下面有晕染出来的血迹。
但大概是有些时间了,颜色略深。
“现在疼吗?”他抬头看着陈隐年。
陈隐年摇摇头:“有一点,不多。”
萧寂怕伤口和布料有粘连,撕扯的时候会有痛感,脱袜子的时候就有些小心翼翼。
但果不其然,脱到一半,陈隐年还是小声嘶了一声。
萧寂的手握在他脚踝,很快那阵疼痛似乎就得到了缓解。
等伤口整个暴露出来的时候,萧寂还是蹙了蹙眉。
不深也不浅,但是应该是没有及时处理的缘故,虽然结了一部分血痂,却还是没有完全凝固,显然期间陈隐年每次用力,伤口都还有血迹悄悄渗出来。
萧寂又抬头看了陈隐年一眼。
陈隐年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萧寂倒是也没再教训他,只是替他清洗了伤口,在仔细确定没有瓷片小碎渣残留之后,才上了药,仔细包扎起来。
晚风湿热,吹过陈隐年的脚踝,他看着萧寂的头顶,问他:
“哥,你说,如果我的病一直不好,你还能陪我一辈子吗?”
如果换作平时,萧寂一定会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眼下萧寂自己也心气不顺,只道:
“显而易见的废话以后就不要再问了。”
陈隐年就开始傻乐,拿被纱布包住的脚去蹬萧寂,笑眯眯道:
“怎么办,我好爱你啊。”
萧寂转过身,蹲在陈隐年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上来。
背起陈隐年,萧寂一边站在路边打车,一边道: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