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成都小时候(3 / 4)

爷大醉了一场。醉中将奴婢误认成了夫人,拽着奴婢的手,哭着说自己错了,不该给夫人喂红花汤,不该想要堕掉将军你,不该害了夫人性命...”

娇娘伸手抹泪:“奴婢忽然就想起来,当年大房怕夫人先诞下男嗣,令家主偏颇老爷。于是没少在夫人汤里加东西,都被奴婢悉数躲过去了,还告诉老爷。”

“老爷当时横眉竖立,警告奴婢不许说出去,更不许告诉夫人,还拿奴婢全家的安危来威胁。

“孕中之人,一旦吃了红花,轻则胎位不稳,重则流血小产...奴婢不曾想,让夫人坏了身子骨,让夫人血崩,让夫人早早离世的,竟是老爷。”

娇娘啜泣声渐大,最后变成了嚎哭:““奴婢不明白啊!夫人那么珍惜将军你,有几次脱力昏厥,产婆说已初显血崩之态。她是咬着牙拼了命,才将你生出来啊!老爷,老爷怎么舍得?”

宇文成都如遭雷击,娇娘的话搅得他一颗心木僵着疼。

他长指握拳,青筋暴凸,整个身子都微微颤动。

他听懂了,娇娘不是来请自己的罪,是来请他父亲宇文化及的罪的。

到一个儿子的面前,道出他的父亲毒杀了他的母亲的罪。理由是,想扼杀尚为胎形的自己。

宇文成都眼中血丝盘踞纵横,破碎又艰辛的记忆,疲惫的涌到眼前。

是母亲抱着自己在院中晒太阳的场景。

因为生产,她身子孱弱不堪,只陪了他短短四年,便黯然故去。即使是陪着他的日子,也靠药材掉着性命,身上连抱他久站的力气都没有。

总是如此,她平日里见了他,也都是乐呵呵的。

春日日头足,她会将矮冬瓜一样的他放在膝头。一边轻摇蒲扇,给他送一阵凉凉的香风。一边与他说一些有意思的小事。

她笑着说:“你父亲,是个真真正正的小心眼,那点肚量还没针鼻大。”

“从前我与我师兄关系近,他羡慕我们青梅竹马,大了也像亲生兄妹一般。暗戳戳的嫉妒了好久,连师兄为数不多的来看我,也没给人家好脸子。”

母亲将他整齐的头发揉乱,对着小成都不满的眼神,笑呵呵的戳他脸蛋:“连你也是吃了他心眼小的亏。”

“他老觉着我生你的时候,太过艰难,险些命都丢了,还落了病根儿。这才对你横眉冷对,过于严厉的哦。”

宇文成都记得,因为身怀胎毒,他自小也身体瘦弱,几岁了还没凳子腿高。可那时父亲对他的无能和孱弱嗤之以鼻,严厉的像不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

连刚学骑马未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