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掌灯立在跟前,像个又壮又凶的恶汉,“如若不说,我就把你丢到楼下去,明儿一早,我启程回京!”
京城事多,谁有闲心为这混账男娘耽搁时辰!
“不——”
“那就说!”
恶狠狠的男人,逼得宋幼安一把鼻涕一把泪,话没出口,已哭得打了三个嗝。
临山那叫一个嫌弃啊!
抬手两次,都恨不得攥拳敲下,直接把这厮敲晕算了!
“临山……大……大哥,没事儿……”
“没事你嚎丧啊?!”
临山气不打一处来,抓着宋幼安就要从床角拖出来,丢到楼下,“你是怕我给你卖了?还是想念你的情郎,既是如此,那就滚回京城去。”
“非也……,大哥误会!”
宋幼安哀嚎一声,浑身颤抖起来,拽住临山薅住他衣领子的手,“且放了我——疼!”
疼?
“我不曾碰你,你哪里疼,可别赖上老子!”
临山少有这么暴躁……
“大哥,实在疼得耐不住!”
宋幼安没穿裤子,上衣也被撕扯得越过肚脐眼,差不多一丝不挂的在临山跟前。
这等样子,兴许在贺疆眼里,是春光无限好,可在临山跟前,他只觉得眼里进了脏东西。
不堪入目啊!
“大哥……”
还学着女子之态,学这些个楚楚可怜——
忍不了!
临山的眼:真是恨不得此刻就戳瞎得了。
“哪!里!疼?!”
几乎是咬牙问出来的,宋幼安眼泪不止,“我也是想忍着的,可是大哥,实在太疼了。”
说完,当着临山的面,岔开双腿。
“你你你……你干什么?”
临山的脸,攸地别了过去,“我不是贺疆,告诉你,老子不好这口——”
“不,大哥,你误会了。”
宋幼安羞愧难当,真是又丢人又疼,两相折磨,让他也恨不得此刻立时死了算了。
眼泪落得更多,哽咽声起伏不定。
这等客栈,又破又小,隔壁熟睡之人,被吵醒了,也是火气不小,砰砰砰,捶了三声木板隔墙,“尔等不睡,你爷爷我还要睡,卿卿我我的,滚别出去!”
最后,还骂了句,一对狗男男!
临山:……我的刀呢!混账,谁与这腌脏玩意儿狗男男的!
眼看临山就要暴走,哭声也压制住的宋幼安赶紧拽住临山,好一番哭哭啼啼的解释,临山看着他大腿根部一片血污,倒吸凉气,“你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