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得伯父伯母教导,知些个深浅,若能帮衬着应付一二,也好过嫂子艰难。”
“你孩子,如此执拗,上千里路可不是那般好走!”
“孩儿能吃苦,伯父骑马能走,难不成孩儿乘车却倒是不行了……”
小姑娘面上生了倔强,引得金蒙苦中作乐,忽然发笑。
“罢了,你那几个堂哥还没你这点能耐,既是不怕辛苦,那就跟着吧。”
待金七上了马车,跟上金蒙的队伍,浩浩荡荡出了溧阳。
后宅之中几个姨娘才得了信,一个个目瞪口呆,平日不合,这会儿却聚在一处,“那小蹄子竟是说服了将军,跟着入京了?”
三房姨娘哼笑,“老二啊,这小蹄子可是在你跟前长大的,从前叫你姨娘可是嘴甜得很,而今怎地去了,也不同你这养娘说一声?”
老二年岁不小,四十多岁。
这会儿满脸不喜,“何来的养娘,可别说了让人家七姑娘听到,回头来说我这个半奴半仆的巴结着她。”
“罢了,倒是小看这小蹄子了。”
老四笑了起来,“她当京城是那般的好,如若好的话,还能被带到溧阳来,胡闹不是!”
“哎哟,老四,你这嘴儿,说话真是不中听,小蹄子在溧阳寻不到好的亲事,肯定爬也要爬到京城去。”
“大姑娘在京城坏了名声,她此番风口浪尖的往京城跑,真是自投罗网,好人家谁乐意与金家议亲啊?”
老三抚了抚抹额上的红宝石,心疼起来。
这新做的抹额还没带两次,就遇到主母没了,将来这一年半载的,红宝石也好,红衣裙也好,都是穿不得了。
想到这里,心中叹气不停。
“大姑娘,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金拂云后知后觉,从母亲仆从嘴里得知父亲进京,“已离开溧阳了?”
她连天连夜的浑浑噩噩,似是听的大哥提及父亲要来,脑子不大清明,这会儿再听婆子说来,如坠冰窟。
“父亲,断然不能来。”
金运繁一脚踏进来,隔着屏风就嗤笑道,“父亲是不能来,可由着他说的算?”
话音刚落,人影已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丫鬟婆子们赶紧行礼,又搬来椅子,兄妹二人中间隔着个炭盆子,金运繁一脸冷笑,看着贵妃软榻上沧桑破碎的妹妹。
“今儿倒是不闹了?”
不过数日,曾经端庄雅致的大姑娘,顾盼生姿的眼眸之中,已布满了红血丝和黯淡,好似明珠蒙尘。
原本双十年华的容貌,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