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留了他性命。
宋幼安点点头,声音也不如一开始那般大了,嗫喏道,“勉强应付过去,他发泄了几日的怒火,我还是硬撑着说只是安王府探他,以二人深情为由,糊弄过去。”
“……那你从头说来。”
宋幼安轻叹一声,知今日不说,是应付不过去,思来想去,还是从实说来。
“那金拂云与我,自来不对付,何况她做的腌脏事儿,我也不是不知,只是以我幼弟这项坠寻来,又百般的威胁我……”
“她与你合谋算计贺疆,竟是不怕你去告密。”
这是裴岸疑惑的地方——
金拂云如何拿捏宋幼安,且不说算计自家娘子,只贺疆来说,对宋幼安恩威并施,但也算得是宋幼安的情人、恩人,眼前男人若只是为了幼弟,未免太冷漠!
宋幼安双手重重抹了把脸,哑着嗓子,如实说来,“她不喜贺疆,尤其是知晓郡王豢养着我,于是上门来说,要拆了她与郡王的亲事。”
临山在旁,听得失声。
“你竟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