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动手。”
“宋幼安,起来说话。”
宋幼安抹了把眼泪,欲要起身,却麻了腿脚,踉跄之余,又摔倒了。
狼狈之态,一展无遗。
临山颇为嫌弃,上前欲要搀扶,宋幼安以为临山准备打人,抱头躲闪起来。
此间,衣袖滑落,裴岸也看到了他身上青紫交加的伤痕。
“贺疆打的?”
听得裴岸询问,宋幼安放下胳膊,低头看了一眼伤痕,缓缓点头,临山已搀到他的胳膊,“起来好生说话,那金家的大姑娘还真是个人物,竟是诓骗到你了。”
“坐下说话。”
再度落座,宋幼安这会儿是真正的忐忑不安,裴岸瞥了他一眼,“细细说来,安王府这事儿,怎地个盘算的?”
宋幼安低垂着头,许久不言语。
裴岸低叹,“你幼弟无事。”
宋幼安嗫喏道,“我到如今,也不知该信谁的话。”
临山哼了一声,“好好好,你真是油盐不进,我且问你,你能离得京城吗?”
宋幼安迟疑片刻,“从前是不能,而今脸上有疤,教坊司的人也嫌恶,告假月余的,打点一番,也是能的。”
临山看了一眼裴岸,裴岸了然。
“你先与我说来,过个三五日的,你随临山纵马出京,只要你不怕辛苦,七八日也能到地儿,到时你远远见一面,如何?”
“当真?”
宋幼安满脸惊愕,“真能让我见一面?”
“此生,也就这一面了,见过之后,别在念叨着相见相认,他如今早已是别人家的哥儿,自有门户要支撑。”
裴岸冷冷说完,宋幼安忙不迭的点头。
“大人,是幼安听信谗言,误会大人了。”
裴岸听来,嗤笑不已,“这会儿也不担心我把你骗到外地,杀了个尸首不留的了?”
宋幼安面上升起红晕,“大人前程似锦,犯不着为我这样的玩意儿动手。”
临山哼笑,“大人不动手,我也会动手。”
宋幼安抬头,“临山大哥……,也不会。”毕竟,从前带着孙大夫,日日里给他治屁股的,就这尴尬该死的交情——
临山一听,只觉听到了脏东西。
抓耳挠腮,“你可别再提及,若不是我家大人对你心生怜悯,鬼才管你的烂屁股!”
裴岸:……临山,话倒是也不必说得如此直白。
宋幼安眼眸低垂,羞愤欲死,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还是裴岸轻叹,“瞧着你浑身伤势,雍郡王那边,算是应付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