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来越高。
但那并不是会让人感到愉悦的起哄叫好声。
而是夹杂着某种怪异的,觊觎的,令人不适的意味。
有声音在喊:“别光亲啊,就地给办了呗!”
一张张面孔好似已经狞笑成了面具,缓缓聚拢,像是要围住两人。
唐今死死掐着胡女的腰,手上的力气像是恨不得将他的腰给拧断。
但她只是掐着,死死掐着,并没有将人推开。
她这会把胡女推开,就等于是把胡女给推进了那些人怀里。
她不能把人推开。
无论如何都不能。
唐今控制不住地加大手上的力气,她用得力气太大太大,胡女一定是疼的。
他抓着唐今衣领的手都用力攥紧,手背上暴起青筋,明显是在忍耐腰上的疼痛。
可再疼。
他也还是没有将唇从唐今的唇上挪开。
人群越挤越近,她们周身的空气都好像变得稀薄了。
唐今猛然抬脚,狠狠踹开了一个不怀好意靠近的士兵。
她没有再那么站在那里,她死死将胡女按进怀里,将他的脸挡住,便拨开人群带着他走。
察觉到她们要走,有人刻意挤上来拦。
但唐今没有再收手。
有人拦,她就直接动手。
拳头挥出去,一脚狠狠踹出去,打翻好几个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那些还试图围过来的人才隐隐开始畏惧,逐渐向周围散开。
胡女一直被她按在怀里,被她带着走。
她抱得太紧,那圈在他腰上的手臂每一寸肌肉都隆起,像是一把巨大的铁钳要生生将他的腰给折断。
他清楚地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生气。
不仅是对周围的人。
更是对他。
……
不知过去,终于挤出人群。
唐今还没有停下脚来,身后有喊叫,已经从一开始怪异直接变成了骂咧跟各种污言秽语。
走了很久,才终于走回她们住的营帐。
唐今是直接把胡女丢到床上的。
没有管他吃痛的闷哼,唐今从旁扯来布条,紧紧绑着他的手,将他绑在床上,让他不能再动,再跑,再出去惹什么麻烦了,她才又出了营帐。
她不是要走。
只是去解决外头那些不死心,跟着他们一路,靠近了他们营帐周围的人。
胡女在营帐里,也能听见营帐外头隐隐出来的打斗声。
大多是拳头落在他人的声音,他人或尖或闷的惨叫,很少听得见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