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火速赶回中宫,直奔寝宫。
当他冲开寝宫的大门,还没等他问问冯婞她这身体怎么回事,却一眼就看见冯婞居然宽衣解带只披着个袍子,正大喇喇地敞着他的半个身子,站在那面一人高的铜镜前搔首弄姿。
至于他敞着的半个身子,既不是上半个也不是下半个,而是前半个。
她先捏捏那线条流畅的肩膀,后摸摸肌理紧实的胸膛,再掐掐块块分明的腰腹,再再抬着臂膀比划两下。
最后露出一副十分满意的表情。
沈奉还是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见他自己竟自恋得如此丧心病狂。
他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往上冲,差点掀翻他的天灵盖。
“你在干什么!”沈奉咆哮出声。
冯婞转过身来看见了他,他也一览无余地看见了他自己。
冯婞见自己身体的眼珠子因为沈奉这个使用者的愤怒,而鼓得都快要掉出来了,不由感慨:“这下不光我的灵魂,我的身体也得以一饱眼福了。”
沈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来,扭着冯婞就打:“我就问你在干什么!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打死你!”
冯婞:“……”
沈奉越打越起劲:“就问你服不服!服不服!”
冯婞:“……”
沈奉:“平日里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为什么不还手?”
冯婞:“你打的是你自己,我还什么手?”
沈奉抡起的拳头,攥紧了又攥紧,终于还是又放了下来。
冯婞道:“我并没有对你的身体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只是在欣赏。好的事物需要有人欣赏才能发挥它的价值。皇上这副身体,不拿出来赏玩委实是暴殄天物。”
沈奉:“……”
因着情绪一激动,他感觉下面那股暖流哗哗往外流。
但他顾不上,还是坚持先把冯婞敞开的这件袍子拉拢,用腰带系起来,打了个死结。
在旁人看来,这就是皇后在给皇上栓腰带,如果忽略种种前情的话,看起来还真有两分温馨感。
可沈奉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仿佛恨不得一根腰带把她勒成两半截。
冯婞问:“皇上不是出去转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奉语气森冷:“朕要是不这么快回来,能撞见你如此癫狂病态吗?”
一生气,又是一股暖流冒出来。
沈奉实在难以忽视,绷着脸又道:“朕问你,这血是怎么回事?”
冯婞动了动鼻子:“是有股血腥味,皇上受伤了?”
沈奉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