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刘牢之果然是个蠢货,此战必胜!”桓玄大喜。
没了刘牢之的威胁,司马尚之和司马恢之都是砧板上的肉。
“刘牢之私心太甚,当初连京口都愿守,又岂会为司马元显效死?”卞范之亦满脸红光,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寻阳位于九江,往东一步便是长江中下游重镇历阳,历阳之南便是建康。
占据此地,便是将刀架在朝廷头顶上。
此时西府大军已经按卞范之所言,兵临近畿。
果然朝廷诸军心怀叵测,全都裹足不前。
“报……朝廷派齐王司马柔之送来驺虞幡,乞主公退兵!”一名军吏前来禀报。
驺虞乃古代仁兽,虎躯猊首,白毛黑纹,生性仁慈,连青草也不忍心践踏,非自死之物不食。
司马元显派人送驺虞幡过来,意思是两家罢兵。
他一时兴起主动挑起战事,如今又打起了退堂鼓。
“现在才想起来求和,不是太晚了吗?”桓玄站在楼船的爵室上哈哈大笑,猛地一挥衣袖,指着江面上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尽头战船,“司马元显可自缚出降,某网开一面,饶他不死。”
卞范之忽然高呼道:“朝廷向主公乞降了!”
周围亲兵也跟着呼喊。
霎时间,西府士卒士气大盛,“杀、杀、杀……”
江面上吼声如雷,岸上,步骑林立,甲光映日,刀矟如林,也一同发出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