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时,她嘟囔:“明日被褥都晒一晒,你回书房睡哦。”
傅南窈笑道:“是啊,娘,快一年了。”
夫妻俩一人一边在竹竿上铺晒。
倒教她很意外。
傅辞翊垂眸:“成。”
遂再度开口:“人是堂堂郡王,而我只是普通百姓,如何能比?”
到了房中,婉娘让夫妻俩坐下。
依照时日来算,只剩一年十余天。
傅辞翊淡声开口:“许是昨日你生辰,我高兴饮多了罢。”
不多时,傅家人聚到饭厅内用晚饭。
见他面上竟然挂着笑意,颜芙凝便气恼:“喂,我说你呢。以往醉酒,也没出现端不稳碗的情况,昨夜怎么就端不稳了?”
她便放下心来。
他再度应下。
待酒楼忙了一日回来,她发现被褥已经收进。
拱门处探进一个脑袋,唤了声:“嫂嫂。”
而后去饭厅用早饭,再给北墨扎针,教彩玉他们识字,这才去酒楼。
饭吃到一半,婉娘忽然开口:“再过半月,辞翊与芙凝成婚一年了吧?”
傅辞翊一怔。
傅辞翊蹙眉:“娘,您胡说什么呢?”
翌日天气不错,到底已是寒冬腊月,阳光没有多少暖度。
她重复一句。
此刻求证了,再加兄长也知情。
只是,她问此事时,被母亲听见。
颜芙凝偷偷瞧了一眼面色冷沉的某人,强忍笑意道:“娘,这事情,您就别担心了。”
她想劝,但却只能这么说。
总不至于说,她今夜就将自个给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