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者当场挑起大拇哥,冷嘲热讽道:“哥们儿,我看你是饿坏了,还真不挑食呀!”
“你们少在这放屁!”张连富急道,“我、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张连富,你那良心让狗叼去了?”老桃红厉声质问,“你敢说!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
张连富矢口否认,但大家都看得出来,他说话时,眼里带着心虚。
老桃红不甘示弱,疯疯癫癫地继续骂道:“好啊,你果然不是个东西,变着花来忽悠我,睡都睡了,让你白嫖了好几宿,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这么对我,不是你搁我身边蛄蛹的时候了?”
“疯老娘们儿,滚一边儿去,我还有别的事要办,你少在这挡道儿!”
张连富趁势推搡几下,急欲摆脱眼前这场闹剧。
老桃红似乎受了情伤,呆愣片刻,突然瘫坐在地上,先把自己抓了个披头散发,随后便直拍大腿,寻死觅活地放声哀嚎起来。
“哎呀我说老天爷,你咋就不睁眼看看呐!枉我对他掏心掏肺,连个好念想都没留下,现在就想撒手不管我了,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呀!他不要我,那我也不活啦!”
人言可畏,最怕的就是半真半假。
老桃红刚喊了几句,围观看客便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评头论足,流言蜚语,亦如风刀霜剑,霎时间迎面袭来。
“唉,印刷厂也是的,怎么能选出这么个人来谈判呢?”
“可不是么,私德败坏的人,还配谈公德吗?”
“要是让我选,我肯定不选他,没准背地里收了老板的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呢!”
无数质疑声钻进张连富的耳朵里,令他猛然惊醒,下意识转头看去,却见江连横等人竟也恰好走出商会大楼,此时正站在门口,冷冷地朝这边张望过来。
“陷害,有人要陷害我!”
张连富怒指江连横等人,侧身朝街上的看客嚷道:“这些都是他们的安排,为的就是挑拨咱们劳工,抹黑劳工,你们千万别上当了!”
说着,又俯身薅住老桃红的领口,厉声质问道:“你说,是谁派你来编排我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张连富指着江连横狂吼咆哮。
老桃红听了,却是一脸茫然,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此情此景,众人也都看在眼里。
要说这事儿是否有点蹊跷,那的确是有点蹊跷。
可大伙儿心里也有想不通的困惑,前来谈判的劳工代表,总共有十几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