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连声应和道:“那是,那是!”
接着,荣五爷坐回椅子上,摘下瓜皮帽的同时,也突然摘下了他后脑上的假辫子!
“给朝廷卖命?”他冷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是嫉妒。”
芳子点点头,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反抗。
为了复国大计,王爷堪称倾尽所有,祖上传下来的田产、矿产、稀世珍宝,全都陆续抵押给大仓财阀换取贷款,用来招兵买马、筹备军火,以至于如今要靠东洋拨款接济,才能将将过上体面的生活,而作为在其间牵线搭桥的老山人,以及操办落实的荣五爷,到底从中捞到了多少油水,实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眼泪掉下来,无声,不敢哭。
“苏泰,是我。”
能让一个人的心智快速成长起来的,不是流落街头,而是寄人篱下。
“伱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明白吗?”老山人在养女的面前坐下来问,“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头刀子的马车仍然停在宅院门口,赵国砚等人也并未离开。
马车在旧市街转悠了一会儿,直到确认身后没有跟着尾巴,才朝着下榻的旅馆驶去。
“人?”苏泰思忖了片刻,却啧声道,“说实话,人一般般,地主家的傻儿子呗!不过,他身边那个何小姐,倒像是个能办事儿的人,挺机灵,会说话。”
他的眼神忽地一亮,旋即侧过脸,面朝会客室的方向,目光穿过两扇敞开的纸拉门,盯在后院里的养女身上——那是王爷送给他的“小玩具”。
片刻过后,听筒里传来一声应答:“喂?”
不,他只是在给钱卖命!
老山人又用手指点了点养女的嘴唇,说:“这是嘴巴,库唧。”
鱼目混珠,如愿以偿。
“应该的,应该的,到时候再会。”
……
老山人哀叹一声,不禁又问:“王爷真没钱了吗?”
荣五爷拽过一把椅子,坐下来说:“刚见着,我想问问你,关于这个蔡少爷的情况。”
不对!
“王爷刚丢了一批军火,索锲前两天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江连横可能有动作,让我防范防范。”
还没有!
镜片下的两只眼睛,流露出贪婪的凶光,气氛开始变得诡谲而压抑。
这一下打得更狠,真疼了,芳子开始躲,连连向后退去,退到角落里,徒劳地想把自己藏起来。
芳子应声重复道:“头发,咔咪。”
“那倒是!”江连横想了想,又问,“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