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崽子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不可!”
“先生,用帮你把帽子挂起来不?”
“江家?扯淡!”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十分随意,听上去像是在说风凉话。
薛应清突然出声打断,让两个男人有点意外。
“哎!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贝勒爷,你还在这一口一个胡匪呐?人家现在是盛武将军、奉天巡按使!东洋现在正在重新评估,到底是跟你们合作,还是跟他老张合作了。”
“你们还不信!”谭翻译转过身,“我可听人说过,江连横最信任的四个手下,就是叫花子出身。其中有个老三,直到现在还经常跟他们混呢!”
“想什么呐!”谭翻译连忙打断道,“你们差点儿把江连横杀了,还想平安无事地离开奉天?”
看得出,他打心眼儿里并不怎么看重这帮遗老,跟宗社党勾勾搭搭,无外乎是出于主子的授意。
众人哑然。
“调查部的宫田先生,让我来给老几位带个信儿,你们丢的那批军火,已经找着下落了。”谭翻译给自己倒了碗茶,“货,是被吴大舌头的骑兵旅截住了。”
民国承袭清廷禁烟令,虽说从未彻底根绝,但也颇有成绩,从而致使私烟价格疯涨。
话虽如此,众人却有些迟疑。
她一边说,一边挽起蔡少爷的胳膊:“耘生,生意是小,别跌了家里的脸面,我看咱还是回去再想想吧!”
只见索锲靠在椅子上,两只眼睛定定地看向棚顶上的吊灯,夹在指尖的香烟,因长时间未曾动弹,已然烧出指节长的白色烟灰。
“索爷!索爷!”
这时,坐在主位上的白辫子,忽然沉吟一声,似乎有话要讲,但又不肯痛痛快快地讲,非得摆出一副惯看秋月春风的架势,全然忘了当日在居酒屋里,被枪声吓得抱头鼠窜的狼狈相。
“叮铃铃!”
服务生笑着离开,只是觉得这客人的眉毛有点儿奇怪。
事实上,若不是宫田龙二支持宗社党,他根本就不关心大清复国。
几个老辫子面露不屑,冷笑道:“这批军火是从高丽运来的,又不是在奉天装的货,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薛应清惊讶地捂住嘴巴,并特别懂事儿地投来崇拜的目光:“耘生,你可真有才!”
蔡耘生摇头尾巴晃,美滋滋地吟唱道:“罗曼蒂克的雨,罗曼蒂克的你,我以为是雨,其实是你!”
众人有些好奇,便纷纷朝索锲的方向看去。
那珉等人见状,只有无奈摇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