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只有一点,咱得说在前面,务必得是真金白银!”
“江家,归根结底,不过是一帮下三滥!土匪、地痞、小偷、赌棍、娼妓、乞丐……乌合之众罢了!他们凭什么拧成一股绳儿?江湖道义?”
如今的情况,非同以往。
这次爽约,要是放在以往,估计荣五爷根本就懒得解释,今天却不知为何,竟突然放低了姿态。
“嘘!小点声,出门在外别露白,当心让坏人听见!不用着急,咱明天再去也来得及!”薛应清微笑着说。
只见他呵呵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背过两只手,迈开四方步,摇头晃脑,胸有成竹,徐徐地走到窗边。
“那爷,我说的都是实话,跟我是哪边儿的没有关系。”
“会不会是从哪走漏了消息?”
“咋了?叫我干啥?”
男子的帽檐儿压得很低,一边掸着肩上的雨水,一边随便点了杯咖啡,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沓报纸,像模像样地翻看起来,似乎只是因为顺路避雨而来。
薛应清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蔡少爷,眉毛一挑,媚笑着问:“耘生,记住了么,人家要真金白银呐!”
“好!好!”苏泰肩膀一沉,整个人如释重负,“千万别忘了,要真金白银!”
“苏爷,我就不送你了!我和丽珍再坐一会儿!”
“我也不想半途而废,可你们总得有点儿诚意吧!”薛应清当然没有起身,“二十来万的买卖,咱也没说让荣五爷做东请客,见一面儿都不肯,真不是咱们挑理。”
“找关东都督府施压!”白辫子提议道,“张胡匪不敢跟东洋人撕破脸!”
谭翻译更是满脸厌弃。
“哎呀!二位消消气,荣五爷真没这个意思!”
他今早刚刚得知,宗社党运往奉天北部的军火被人截获,眼下急需另行补充,十来万的买卖,绝不能在他手上鸡飞蛋打,思来想去,便只好松了口。
“你还问咱们呐!大伙儿都在这商量着事儿,你干啥呢?”
江连横远远地听在耳朵里,人就像吃了二斤苍蝇似的恶心,于是连忙收好报纸,拿上帽子,紧随着苏泰离开咖啡厅,途径蔡耘生桌旁,忍不住咕哝着咒骂一声。
“宝儿,我听你的。”
“唰啦——”
“贝勒爷,别端着啦!”
“我就是担心,江家会不会派人去过大连,打探咱们的消息去了。”
“嘿!这小王八羔子,不光不跟咱合作,还处处跟咱作对!”白辫子义愤填膺地说,“这要是搁咱大清国那会儿,非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