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进去待了多久?”
他匆匆地站起身,道:“我没什么说的,今天只是过来看看热闹。”
“怎么选?投票?”常掌柜撇了撇嘴,不屑道,“那样的话,只能选出来一帮光会耍嘴皮子的人,跟能者有什么关系?”
江连横每天都会去小西关大街保险公司本号里稍坐片刻。
思来想去,始终不得其解。
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当面开诚布公。
虽说两家的关系向来不错,但人心隔肚皮,终究不是一家人。
江连横摆了摆手:“来晚了,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伱们继续!”
“这不重要!等到未来,国民素质提升,就不再会是问题了。”
江连横的脸色霎时间黑了下来。
说完,他便径直来到苏文棋身边坐下。
苏家不一样,他们是曾经的奉天三大家,有影响、有手腕,当年靠房贷收账起家,脏事儿没少干,苏文棋看似书生气,真动起手来,却也向来不含糊,更不必说,他身后还有一个跟周云甫平辈的苏元盛老爷子坐镇。
“那又怎么了?不是你说的么,吃鬼子的粮,用鬼子的枪,杀鬼子的人,那才叫牛么?我不管鬼子怎么想,只要他们愿意出钱维护共和,我就愿意合作。”
江连横紧随其后,破天荒地没有理会女职员的问候,而是径直走下楼梯,叫来随行的李正西,带上几个兄弟,立即备马赶赴内城。
苏文棋似乎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奉天联合商务会社,会议室内。
赵国砚和刘雁声相继离开奉天,各回各处,重新整顿保险公司分号。
古董行的常掌柜仍然留着花白的辫子,此刻正一边掏着耳朵,一边冷哼道:“救亡图存,理当能者居之。”
直到初冬时节,一个人的名字才引起了他的警觉。
“非也!共和的优越性就在于,如果总统办事不力,我们可以及时矫正,把他们赶下台去,再换一个!”
不是为了看生意,而是为了听温廷阁跟踪汇报。
他本不想参与争论,可眼见着年轻的共和派哑口无言,又忍不住想发言辩驳几句,却不想,刚一开口,会议室的大门突然开了。
“我不怎么好。”
“嗯?出啥事儿了?”
从一开始,争论的重点就错了,原本应该是制度的优劣,变成了个人的强弱。
江连横自认了解这位苏家少爷。
接连喊了好几声,江连横才意识到会长是在喊自己。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