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这才伸手把梁辞抓着衣领的手扒开,快步离开,“晦气。”
季盛夏的手垂了下来。
其实她连照相机都还没来得及打开。
梁辞沉默着,打了个电话,背对着季盛夏和颜凉时,自己一个人站到了棺木前。
没过多久,有人带着药箱过来,还带了清理的工具,开始整理刚才地上七零八碎的各种零件。
医药箱被季盛夏伸手接过。
季盛夏:“坐下。”
这简短的两个字,不用说也知道是在说谁。
梁辞这个时候才转身看向两人,果然,那个垂头靠着墙壁就地坐下的是颜凉时。
季盛夏蹲在他面前,颜凉时的手不知道是被刚刚机器里什么零件划的,伤口还有血,但幸好不算深。
用酒精清理伤口的时候颜凉时也依旧一言不发,如果季盛夏不是自己知道酒精清理带血伤口的疼的话,会真的以为他没感觉或者根本没受伤。
最后是医用纱布。
颜凉时看着自己的手,季盛夏对医用纱布的最后一步显然是要打了一个蝴蝶结。
梁辞看着,虽然知道这两人里还有一个医生,还是没忍住提醒道:
“伤口深的话要到医院再处理打破伤风……”
季盛夏头也没抬:“听到没?”
颜凉时抬眼,盯着季盛夏:“还好我受伤——”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季盛夏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冷脸,本来要打的蝴蝶结直接变成了最简单的交叉,用力一绑。
颜凉时“嘶”了一声,季盛夏已经起身毫不停留地离开。
梁辞瞥了颜凉时一眼,什么叫“还好我受伤”。
“该。”
他走到颜凉时面前,看了一眼时间,抬腿踢了一下颜凉时的脚,“没事儿就出去,帮我通知一下魏家叔叔阿姨,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