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检查也还是遗传性脸盲症没有办法改变的话,怎么办。
但梁辞的话还没说完,他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两个人从礼堂另一道门悄悄走进礼堂,并且靠近着礼堂中央围起的一圈花和中间的棺木。
他们的手里还拿着东西。
梁辞倏然起身,几乎不做犹豫就冲了进去。
季盛夏一惊,也下意识跟着站起来走了过去,但却有人出现了她身边,伴着熟悉的气息。
季盛夏刚向身边的人看去,就听到了梁辞带着愤怒的一声“滚”以及紧接着什么东西被狠狠砸到地上的声音。
而后是颜凉时突然伸到她面前的手臂。
对。
出现在身边的人是颜凉时,大概是过来找梁辞处理事情或者是她和梁辞离开太久所以他过来看看。
季盛夏现在才分辨出情况。
这三天以来,梁辞一直是禁止媒体相关的人出现的,更禁止拍摄照片和视频,礼堂里偷偷溜进来的是两人都扛着拍摄的机器,目标,显然是礼堂正中间的棺木。
按照吊唁仪式的流程,是有“最后一面”的流程的,所以现在低温的棺木上都是透明的。
季盛夏看着直接攥住了一人衣领的梁辞,还有捂着手臂的颜凉时,还有根本不用多说也知道是来拍所谓“遗容”的记者——不能说是记者,也不是娱乐记者,就他们的行为,只是向各家提供照片的无良狗仔队。
季盛夏看着面前的场景,突然觉得荒诞中又有些恶心。
梁辞愤怒攥起的拳头却一直没有落下。
魏冉就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棺木里。
季盛夏看了一眼颜凉时,刚刚七零八落的零件里不知道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颜凉时的手背显然被划伤了。
那两人看到梁辞季盛夏和颜凉时没有露出什么胆怯的情绪,反而是看着梁辞抓着一人衣领的手——
“你打,你打啊,你打了我更方便叫人进来了。”
“我们这相机你也别忘了处理,正好要换新的了。”
“……”
她的指尖有些冷,但还是颤抖着手突然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闪光灯,对准的人变成了之前想要拍摄的两人。
那两人这时候才露出慌张,甚至还知道挡一挡脸。
季盛夏:“拍。”
季盛夏:“我的手机借你们拍。”
季盛夏:“你们拍完,我可就要把拍到你们的照片也一起发出去了。”
两人有些慌张,看着季盛夏还有些气愤,不甘地看着已经散架了的拍摄机器,又看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