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双目赤红,热泪盈眶,叩头谢罪。
整间客厅陷入一阵刺骨的冰冷。
玄九颓然的坐到沙发上,神情木然,双拳却死死攥在一起。
几个兄弟之间,秦风身居高位,尽管私下里称兄道弟,可总有些顾忌。
王也为人太过正经,略显无趣。
他与吴雄这个憨厚耿直的汉子是最聊的来的。
如今,,,
炎凤美眸蕴泪,一声不吭的别过脸望着窗外。
秦风脸上看不出悲喜,可谁都知道他此时是最自责,最痛苦的一个。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拄剑,眸光低垂,沉默不语。
所谓大悲无言,大抵如此。
“起来吧。”
良久后,秦风开口道。
沙场无情,怪不到王也头上。
王也面带愧色抬眸看了他一眼,重新垂落脑袋,并未当即起身。
“老三的尸体呢?”秦风问。
“骨灰过几日便会运回宁城,阵亡通知单也在这几日,估计会早一点到吴家。”王也回道。
身处战场一线,事涉战事机密,尤其是像秦风,王也等核心人物大都跟外界切断了一切联系。
想必这时候吴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事实上,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无名英雄埋骨他乡,连名字都不曾公开,无怪乎怕牵连到家人。
尤其是身处战事一线的骨干成员。
更甚者,牺牲后几年家里都未必知晓。
他们行走于深渊,只为换来世间天光乍现。
宁城,离中海市不远,两三个小时车程。
“查一下老三家具体地址,明天咱们去看看。”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后,秦风吩咐炎凤道。
炎凤点了点头应是。
闲暇时与吴雄聊过家里的情况。
吴雄家在宁城郊区。
母亲前些年已经过世,父亲干活时出过事故,加上上了岁数,干不动什么重活,就在家种点菜带城里卖掉。
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弟弟吴康从小体弱多病,辍学在家,每个月都需要一笔不小的医疗费,妹妹吴娅现在应该已经上大学了。
整体开销不小,吴雄以前每个月的紧贴留下必要的生活费后大部分都寄回到家里贴补家用。
当晚。
秦风四人没讲几句话,默默了喝了一晚上闷酒。
次日,一缕晨光拉开的新一天的帷幕,秦风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向窗外。
院子里,铁牛像一尊石雕,枯坐在草坪旁的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