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时间心如死灰。
看来天要亡我马家啊。
到底是哪个蠢货,招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个活阎王!
“你还没考虑好吗?我耐心有限,给你一分钟,最好不要让我再动刀。”
秦风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这句话显然是对马胜说的。
马庆山跪了,家族背后的顶梁柱倒了,连最后一丝底气也被抽离。
马胜神色木然的回头看了看马仓身首异处的惨状。
惨不忍睹。
他不想要这样。
听说被看了头的人是没有办法投胎的。
于是,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垂目向楼下望去。
咕咚!
咽了口一大口吐沫。
铁牛将茶送到秦风面前。
秦风接过茶杯,浅抿一口,神色依旧平静无波。
十多道惶恐无措的目光看着这突兀的画面,有种身处修罗地狱的错觉。
似乎在这位秦天王眼里,众生平等,皆是蝼蚁。
而他才是主宰者。
半盏茶饮尽,一道身影猛然翻过窗户。
惨叫声乍起,然后“嘭”的一声。
啊!
随之又是一阵不绝于耳的惊呼声。
还有马庆山老泪纵横的哭声。
亲眼目睹自己的马子被砍了脑袋,再次眼睁睁的看着亲侄子被逼跳楼。
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残忍。
他一辈子虽算不上顺风顺水,可终究也算功成名就,声名显赫。
放眼整个中海市,谁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卑躬屈膝。
可此时他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颓然落寞,哪有一点豪门名流的模样。
落到如此田地,谁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