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是其他地方,自然是因为苏丹先前已经证明了他的容人之量,而帕麦斯顿也担心除奥斯曼以外的其他国家未必能接纳嘴欠的小坎宁。
说到这儿,施耐德倚在门边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第三嘛,自然也是给自己的后来者打个样,做个表率。如果哪一天帕麦斯顿也百年之后了,那你们可不能打破这個代代相传的潜规则,也得提携提携我的后人。
帕麦斯顿一听到这,立马就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施耐德闻言微微欠身,他微笑着回道:“抱歉,黑斯廷斯先生,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而且格雷伯爵还说,如果奥斯曼的军事冲突愈演愈烈,那内阁的裁减陆军的计划势必会遭受极大阻力,因为我们随时都有可能需要派军支援奥斯曼人。”
而在所有兵种当中,陆军又是军队中最为顽固的保守派。陆军的将军们清一色的土地贵族,领头的就是威灵顿公爵和唯他马首是瞻的滑铁卢旧部。
见不到沙皇,那他这个大使自然也无法履行自己的职务。所以帕麦斯顿无奈之下,只能给小坎宁换个地方呆着,让他重回奥斯曼帝国的首都君士坦丁堡。
从前小坎宁在担任驻奥斯曼大使时,就经常在给堂兄的信里对奥斯曼人极尽讽刺侮辱之言。
从斯特拉特福德·坎宁的姓氏就能看出,他与前首相乔治·坎宁爵士出自于同一家族,而且还是关系亲密的堂兄弟。
但如果短时间内更换三位大使,这要再不是识人不明就解释不通了吧?
而且从施耐德带来的口信分析,这才仅仅是第二次调动,就已经引起了首相格雷伯爵的注意。
因为不论是哪个时代,哪个国家,军队和教会向来都是天然的保守势力大本营。英国在这方面自然也不能免俗。
目前奥斯曼正与阿里的埃及军队打的火热,国内的形式相当复杂。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派出一位熟悉奥斯曼国情,曾经在那里有过任职经历,不需要太多时间便能建立关系网的人帮我们打探消息。
小坎宁先生虽然心直口快,但这种性格却很对当地人的胃口,他在君士坦丁堡有许多朋友,也很受现任苏丹马哈茂德二世的尊重,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位比他更合适的大使人选了。”
如果其他国家的统治者也像沙皇这样不同小坎宁见面,难道自己还要再给他找个新位置试试吗?
“嗯?”
“黑斯廷斯警司也不是什么声音都没出。”
施耐德轻声问道:“阁下,哪里可惜,又是哪里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