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使的差遣后,就要回京?
这么说来新的宰相是蔡确?
韩绛只呵呵笑着,就要端着茶盏坐下来。
忽地,韩绛的孙子韩宗道,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耳语了两句,并将一封拜帖,送到了韩绛的手中。
韩绛听完,再看拜帖,脸色就变了。
因为拜帖上,有着一个标志性的花押。
而,韩绛绝不会认错这个花押!
淡墨疾书,写意自然,有魏晋之风,同时颜(颜真卿)、杨(杨凝式)的痕迹,也在其中,偏又能一眼看出,已在颜、杨之外,走出一条新路。
当今天下,除了那位故人外,没有人能写出这样的书法来。
就算是临摹,也没人能临摹出其书法的味道。
这是无法模仿的!
“来人何在?”他问着。
“回大人,正在府外!”
韩绛看向宾客们,拱手道:“诸公老夫有事暂离片刻,诸公且慢用……”
说完,他就将那御赐的几杖,丢到一边,带着韩宗道走了出去。
“来人年纪几许?”出了门,到了旁边的一间静室,韩绛就问道。
“回禀大人,来人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
“他自称什么?”
“故人之孙,晚辈末学后进……”韩宗道规规矩矩的答道。
韩绛听着,露出笑容来。
他已知道是谁来了!
“快去将他请入府中,叫瑜儿去招待。”
“老夫将客人送走,就去见他!”
韩宗道楞了一下,问道:“大人,这位客人是?”
韩绛道:“除了江宁的王介甫外,天下谁能写这一笔书法?”
王安石的真迹,就和他人一样,极具辨识度。
而他当年是王安石的传法沙门,两人表演一次互相推荐对方接任自己为宰相,自然不可能认错。
韩宗道惊讶起来:“这么说来,来的是……”
“嗯!”韩绛道:“必是王介甫的嗣孙王棣了!”
“王棣?”韩宗道惊道:“王司空怎舍得让他入京?”
“还不是吕晦叔搞的鬼!”韩绛撇撇嘴道:“硬生生的把人家从广西调回京城,非要塞到自己身边。”
“我看呐……吕晦叔搞不好还想招其为东床快婿。”
但是……
“老夫也还是有几个孙女,未许人家的!”
若能嫁孙女与王安石的嗣孙。
那他韩绛和王安石的友谊,也算是有个结果了。
当然,韩绛不会承认,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