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月,任期就要满一年了。”
“邃明啊,又急了!”韩绛看着,微笑着给自己舀好一盏。
拦一栏苏轼的升迁!别叫苏轼升官太快!
可问题是……
“邃明啊……”他将煮好的茶汤舀出来,让下人端到张璪面前:“尝尝看,这今年新出的御茶。”
比如说当时的秘书少监孙觉、孙觉的女婿黄庭坚、户部侍郎章衡甚至是元老彰德军节度使张方平等,都非要凑上去,也买一些登州鱼干,然后回家吃了然后写一首诗词点评一下。
韩绛听着,点点头,对张璪的处境表示理解。
所以,提举专一制造军器局在朝中的地位,也越发的重要起来,如今已经被人视为新的执政拜任途径。
然而,就是这一步,却是天堑。
上个月,苏轼的那首诗也是一样。
宰相,这可是大宋地位最高的官爵!
“届时,酒桌之上一笑泯恩仇!”
这些都是在朝中,有望拜相的人物。
失地的农民、去淘金的各地淘金客、本地的士绅、形势户。
写了一首词,遥相呼应。
没办法,韩绛只能道:“邃明啊,这样吧。”
张璪那里有吃茶的心思,接过奉来的茶水,就开始长吁短叹。
这正是张璪最大的心病!
张璪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给韩绛数起来了:“恩相,您看如今朝中……苏子容(苏颂)、范尧夫(范纯仁)、吕微仲(吕大防)、刑和叔(刑恕)、蔡元长(蔡京)、章子平(章衡)、沈存中(沈括)等,不是当今官家的心腹,就是官家的经筵官,可在官家面前不时出现、进言献策……”
“邃明何惧之有?”韩绛笑了。
张璪有那个能力吗?
韩绛端着茶盏,慢悠悠坐下来:“有些事情啊,急不得的。”
登州那边的苏轼,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开窍了,官是做的风生水起,官声更是好到,连汴京人都知道了,登州出了个爱民如子而且很会搞经济、要政策的苏知州。
两人之间更是反目成仇!
不久,他最小的孙子韩谕就到了他近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低声问道:“大人唤孙儿?“
出去的话,难免和韩宗道一样被人利用,被人当枪使!
若是那样,韩绛宁愿这些人在家里面天天花天酒地,吃喝玩乐。
如此,至少他的家产,还足够让这些不孝子祸祸。
不至于哪天在外面闯了大祸,连累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