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魏公家……”文及甫想起了另外一个世交之家。
华阳那边就已经传出了其子王仲修不孝,在守孝期间和妓女私通的事情。
吴育为盐铁判官、户部判官,吴充则为群牧副使,后改盐铁副使。
于是,等回家去到老父亲面前,禀报了面圣的事情后,文及甫顺便就提起了今天碰到吴安时的事情,感慨了一番。
除了长子范纯佑已经病逝了之外,剩下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独当一面的大才!
现在被任用为陕西转运使,很有可能,会在未来拜为边帅,执掌沿边。
做外戚,简单一点比较好,傻一点就更妙了。
“韩持国,还是给了晏元献公几分薄面的。”
所以,富彦国一死,耆英会原地解体,十三元老各玩各的,也就理所当然了。
想到这里,文彦博就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傻儿子。
听着老父亲的话,文及甫有些瑟瑟发抖。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夫也管不得这许多了。”
“还有范文正公诸子怎么……”
别看当朝的这位官家,从来没有提过、问过江宁的王介甫。
富弼那个老匹夫,活着的时候,压根就没真正尊重过他文彦博!
就连当年成立耆英会,也是最后一个通知的他。
“什么事情?”文及甫问道。
“那是?”文及甫咽了咽口水。
“汝若能有范尧夫(范纯仁)……不……哪怕能有范彝叟(范纯礼)一半的才干……老夫哪怕死也能瞑目了!”
还说道:“大人,儿不太懂,建州吴氏,也是国朝名门了……儿的泰山大人,也算是国朝重臣了……”
他自然知道这个事情。
“然而,其一生做了多少事情,任用、提拔了多少人,就得罪了多少人!”
文家人和富家人的往来也很密切。
“何苦来汴京,枯坐在此?回洛阳与友人赏花吟诗,岂不美哉?”
“假若老夫有朝一日追随仁庙、英庙与先帝而去……”
逮着富家人,就往死里输出!
最擅长的就是钻营了。
他也只是礼貌性的答应了而已。
吏部的王子韶,就立刻跳起来了。
王子韶什么人?熙宁时人称:衙内钻。
去告吧!
王子韶的事情,做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官司打到御前,他也有话说。
“便是老夫与富彦国,真有什么过硬的交情,老夫也不可能,更不会管他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