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李雍这個案子还挺有意思的。
然后静静等着吕晦叔,替他亲手舀好一碗茶汤,端到他面前。
两位宰相,更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那些想做的事情。
他这才回过头,坐到上首,和韩绛交底。
结党啊!
这是官员碰都不能碰的红线,也是广泛存在的事情。
韩绛咧嘴一笑:“他们是否结党?”
他怎会为了几千贯不一定到手的钱财,自毁名声?
这里面,必然藏着东西。
不然,外廷的宰执,就会疑神疑鬼了。
但问题是——苏颂什么时候,靠拢了韩绛?
他不是当今官家信重的老臣之一吗?
为了他可以担任提举开封府府界诸县镇公事,官家甚至开了先例——特旨拜之,典、仪比同拜端明(其实就是比视执政,就差没给清凉伞了)。
特别是蔡确,指不定会说些什么样的阴阳怪气的话。
目的就是要榨干李雍的财产。
当然了,只是他所知道的事情。
关系着,这朝堂上有没有野心家!
若是前者……
可要是结党了,就等于留下了一个把柄。
都堂吏员,虽只是吏。
但大宋也不是没有从杂流杀进待制级别的先例。
特别是当看到宫中消息,明确提到了——太后怒,欲招宰执,却被太皇太后所阻的时候。
“此案的细节,若是被完整的记录下来,并流传到后世,那么,单就第一阶段的案子来说,简直就是一部形象的大宋时代官府压榨富商行径的教科书!”
吕公著相信,韩绛肯定也不希望,看到那些家伙,踩着大家回来的。
话里话外的潜台词,都是——天子应该赶快亲政!
也就是那位官家,从未表露过想要亲政的意思。
韩绛笑起来:“吕晦叔,想找老夫勾兑?”
这个是肯定的,不拿几个闯祸的家伙出来祭旗,这事情也收不了场。
吕公著微笑着看向那些文书,道:“左揆想知道些什么?”
熊本加龙图阁学士或天章阁待制后,等到下半年就可以回朝了,他的资序和级别也都够格了。
最终什么也剩不下。
苏颂,勉强可以接受吧。
那就不好了。
上面随时都可以拿着这个把柄,拿捏大臣,甚至问罪大臣。
表明宫中没有隐私!
第一:胡及怎么会这么蠢?
而且,司马光的性格太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