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伯娘要给你城里买个小院子?”
孟三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东家你一下给了我爹三百两银子,我娘拿着都嫌烫手,非要花出去才安心。”
“一百两是师伯辛苦的工钱,二百两是分的利钱,哪里多了?买房子也好,世道安稳,维扬城里的人越来越多,买个好地角的房子不至于跌价。说到房子……最近我手头也宽裕,你们寻院子的时候给我也寻个,不用多大,东街上能连着铺子做生意就行。”
“东家?您怎么突然要买铺子?”
“不是我买,是给小碟,若我哥眼睛好了,我娘定要回来主持中馈的,留她在家里天天和我娘大眼瞪小眼,太憋闷,不如给她个小院子打理,这钱我给你,你就说是你家贴补她的。”
孟三勺笑了:“那是应该,我娘也给阿姐攒了一笔,我自己再掏三十两出来,再从我大哥那儿掏一笔出来,前一阵我爹还说家里有钱了得给阿姐补嫁妆。那东家你自己……”
几辆马车行驶而过,打断了孟三勺的话。
罗守娴看了一眼停在道旁的马车,反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在流景园设金鳞宴那日她回去当晚就来了月事,许是累着了,又或者是制住黄河鲤的那一下伤了筋,月事拖了几天才走,之后也容易腰疼。
“东家,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去那边茶社坐坐?”
“哪有那么容易累的?”
罗守娴正要拒绝,路对面的茶社里有一个穿着淡青色襕衫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罗东家。”
罗守娴回头,笑着行了半礼:“柳解元,许久不见。”
被称作“柳解元”的年轻男子连忙回礼:“罗东家,你如从前叫晚生就好。”
“今时不同往日,您去岁得中解元,正该被人多叫叫,聚聚文气,明年春闱也好谋个连中三元。”
在她身前站定的年轻人瘦瘦高高,生得白白净净,此时微微有些气喘,倒衬得他面色如被春风吹过似的。
“借罗东家吉言,前些日子晚生在流景园见了罗东家,只是环坐贵客,晚生心中生怯,不敢擅自离席,才没有去寻罗东家说话。有幸见金鳞宴妙绝天下,东家的风骨人品世人皆赞。”
罗守娴笑着摆手:“柳解元不要拿我这商贾人取笑,哪有什么风骨人品,讨生活罢了。那日我也见到了柳解元,可着实看不出您的怯意来,只看您落落大方与人笑谈,可见这便是解元风度了,若是让我坐在那些大人中间我怕是手脚都要僵得动不了了!”
“过几日我有同科从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