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响雷,院子里的屋门开了。
一个小崽子弯着腰,一手捂肚子,一手扶着门框往外挪。
挪了大概十多步,忽然一声响雷,他停在原地,身子猛然放松,站着不动了。
雨声雷声掩盖了屋里的动静,又一个小崽子扶着门框,刚跨出来一只脚,就忽然瘫软下去,嗷嗷哭起来。
连水月扭头对我说:“小刀,这药劲儿可能有点大。”
“确实,看出来了。”
“再等等,一会儿他们就虚了。”
我俩又等了一会儿,刚才站在院子里的小崽子,已经放弃去茅房,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任凭大雨的冲击,一动不动。
门口的小崽子往前挪了挪,让雨水能淋到自己,靠着柱子,歪着头,时不时扑腾几下。
连水月点点头:“差不多了。”
雨越来越大,我俩顺着墙头往前爬一段路,紧挨着正屋墙根儿下来了。
往前走了几步,虽然脸上蒙着黑布,我还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
前面就是正屋的门口,坐在门口的小崽子眯着眼,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扭头说:“水月,你别进去了,在外面等着我。”
她点点头,低声说:“尽量憋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