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早点回家种地!”
汽车缓缓开动,慢慢腾腾往东边去了。
这是一辆烧木柴的卡车,车头后面紧挨着一个冒着烟的锅炉,我们脚下堆着不少木柈子。
除了我们三人和两个战士之外,车厢里还坐着一个没背枪的工人,他是司炉工,嘴里叼着烟,一边干活一边瞅着我们。
这种车走得慢,再加上路不好,晃晃悠悠,很快天就黑了。
我眯着眼睛,也不说话,等待计划好的“劫车”。
出了屯子,两旁都是高粱地,此时高粱已经长起来了,大片大片连在一起。夜风一吹,传来呼啦呼啦的声音。
车子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司炉工站起来拍拍车头,大喊:“慢点儿,前面大上坡。”
车速慢下来,又往前走了十多米,不动了。
司炉工叹了口气,打着手电筒从我们腿边跨过去,跳下了车,到前面检查起来。
两个战士直勾勾盯着我们仨,紧紧握着手中的枪,也不说话。
片刻之后,司炉工拍了拍后车门,大喊:“两位同志,得下来推一下车。”
这两个战士一听,赶紧背着枪下去了。
这时,滚地雷忽然用肩膀碰碰我,使了个眼色。我摇摇头,闭上眼睛没理他。
旁边的锅炉冒着烟,车子慢慢往坡上走,我活动一下手腕,做好了准备。
片刻之后,高粱地里忽然传来几声枪响,我立刻喊:“趴下!”
他们两人一听,赶紧跟着我趴在了车里。枪声持续了没多长时间,周围就安静下来。
很快,车尾传来连水月的声音:“小刀,没事儿吧?”
我爬了起来,跳下车:“没事儿!”
赵大眼和滚地雷也跟着下来了,连水月帮我割断绳子,一瞅他们俩:“这不是滚地雷吗?”
滚地雷赶紧点头:“大当家,你可算来救我们了!”
连水月脸色一变,上去就是三巴掌,打得都是左脸,直接把滚地雷扇得坐在了地上。
赵大眼刚才还咧嘴笑着,这会儿立刻站直身子,不敢动了。
“大当家,我错了!”
“你哪错了?”
“哪都错了,你怎么打我都行,咱能不能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我把赵大眼的绳子也解开了,见两个战士趴在前车轮的位置装死,也点了点头:“水月,先离开这里再说。”
连水月又踹了滚地雷一脚,招招手:“走。”
我们三人跟在她后面,钻进旁边的高粱地,一路飞奔。
穿过这一大片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