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没来这样的贵客了,咱们楼上雅间儿,慢慢唠。”
我见她想上来抓我的手,赶紧后退一步:“好,孟老板先请。”
她点头笑了笑,领着我们上了二楼,来到尽头的一个小房间。
这里地方不大,摆设也简单,但是干净,舒坦,没有什么“骚香味”。
孟三春让伙计送来了茶水和点心,打开窗户,招呼我们坐下了。
“三位,我这个地方,位置不算好,但姑娘们都挺不错。”
我不想唠这个,赶紧开口问:“孟老板,你认不认识金十二?”
她明显慌了一下,赶紧坐下,喝了口茶,又点上小烟袋锅子。
钱麻子用手轻轻点着桌子,一字一句说:“孟老板,我劝你想好了再说。”
“哎呀,别整得这么吓唬人!十二确实和我有些关系,前两天他还来过,说是得罪了什么人,要离开奉天,出去躲一躲。临走的时候,还找我借了不少钱呢。”
“他去哪儿了啊?”
“我问了,他不说。”
“你就不怕他不回来了,你那钱咋办?”
孟三春笑了:“能咋办?开门做生意的,我又惹不起他。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和他真没感情,他要是不回来,我还高兴呢。”
我瞬间有些失落,要是她说的是实话,线索就断了。再想找到金十二,大海捞针,太难了。
这时,钱麻子使劲点了一下桌子,李半拉子赶紧放下茶杯,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放在了桌上。
孟三春一愣:“这是啥啊?”
钱麻子把油纸包打开,我也没想到,里面包着的是个血糊糊的耳朵。
孟三春尖叫一声,站起来后退两步:“我就是做生意的,不要吓我。”
“孟老板,方大炮你知道不?”
“知道。”
“这就是他的耳朵。昨天审了一晚上,他也不告诉我们金十二去哪儿了,割一个耳朵,才说让我们来找你问问。”
孟三春立刻捂住了自己的两个耳朵,声音都哆嗦了:“我真不知道,要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跟我说?”
钱麻子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巧了,方大炮被割耳朵之前,说的也是这句话。”
孟三春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哗往下流:“饶了我吧,我真的啥也不知道。”
钱麻子上前扶起她:“孟老板快起来,别害怕,我又没说要割你的耳朵。”
“吓死我了。”
李半拉子把耳朵包起来,又装进了兜里,开口问:“还剁她不?不剁咱回去,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