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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抓紧弄了些东西吃,收拾行李,刘老黑在前面带路,朝着老黑河的方向去了。
三镖骑马走在了前面,我和连水月跟在最后,我低声问:“水月,这爷俩儿没问题吧?”
她摇摇头:“应该没问题,放心吧,我注意着呢。”
“要是丁晴真在老黑河,咱们是不是该叫援兵了?”
“先过去看看,摸摸情况,丁晴真在那里,就可以带咱们的大部队过来了。”
天越来越阴沉,刘老黑的爬犁速度太慢,晃晃悠悠,走到晌午的时候,天上开始飘雪了。一直走到傍晚,漫天大雪纷飞,我们也来到了河道边。
河道不算太宽,两侧都是密林,刘老黑告诉我们,沿着河道往前走,不用两个时辰就能到地方。
天太晚,又下着雪,我们不敢继续赶路,赶紧在河道边找了块空地,扎营休息。
随便吃了些东西,大家各自钻进帐篷了。
我抱着枪躲在树下,站第一班岗,眼前的河道一片漆黑,山风挟裹着雪花四处乱飞,好像在告诉我,前面非常危险。
在树边靠了一会儿,我把连水月给的一颗糖塞进嘴里,刚想坐下,忽然听到后面好像有动静。
回头一看,一个身影猫着腰,蹑手蹑脚正往我这边走,他见我回过身,立刻停住了。
那一刻,从身形上我已经认出来了,是二福。
他一动不动,就像被冻住了一样。我端着枪走过去,轻轻戳一下,他忽然松了劲儿,叹口气说:“被你发现了?”
我点点头:“差点儿就让你摸过来了。”
二福赶紧凑过来,四处瞅瞅,低声说:“朱队长说了,送粮食也很危险,脚底下要轻,能啥动静没有从敌人后面绕过去,才是本事。看这样,我还得练。”
我明白了,这是还记着以前送粮食的事儿呢。
他也不走,直接蹲在树边,碰了碰的我的腿,低声说:“你不是胡子吧?”
“那我是啥?”
“你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脑子不好使啊!”
“我就是胡子。”
二福仰头看着我:“哦,胡子好啊!骑着大洋马,挎着盒子枪,看上谁家的姑娘,直接动手抢!”
我瞬间被他逗笑了。
“胡子爷,你猜我是干啥的?”
“你不是给抗联送粮食的吗?”
“哎,你咋知道的,你认识朱队长?”
“你爹跟我说的。”
二福叹了口气:“我爹这个嘴啊,就是把不住门儿。我早就跟他说过,抗联的事儿不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