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也没有烧起来。
我们三人快速走过去,就见木门是半掩着的,门口有一串血迹。
李半拉子立刻拎着刀冲了进去,我赶紧跟在后面,举枪进了屋。
里面的马灯还亮着,但是桌子凳子倒在地上,四处乱糟糟的,好像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打斗。
刘参谋在后面喊:“老侯,老侯你在不?”
刚喊完,就见李半拉子忽然蹲下,把一张桌子推开,从下面拖出一个人。
我们赶紧过去,将他翻过来一看,是侯一斗。
他的左腰处扎了一把尖刀,胸前也有刀伤,看起来很严重。
此时,他还有微弱的呼吸,我上前大声呼喊,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刘参谋在旁边问:“老侯,咋回事?”
侯一斗张了张嘴,长出了一口气,才低声说:“山下——”
“啥?他不是一直昏迷着,没醒过来吗?”
“他,他已经醒了。”
我明白了,山下信二醒了,只是故意假装还昏迷,让侯一斗放松了警惕。刚才营地一片混乱,他可能趁机伤了侯一斗,逃跑了。
李半拉子气得哇哇叫:“山下那个兔崽子,我一定宰了他!”
侯一斗抓住李半拉子的手,又指了指靠墙的一张桌子。
我赶紧起身,走到桌子前一看,上面是他的刀袋,于是赶紧拿过来,放在他的手里。
侯一斗想开口,但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用尽全力,把刀袋递给李半拉子,指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李半拉子一愣,赶紧问:“老侯,你啥意思?”
侯一斗抓住李半拉子的手,轻轻放在刀袋上,也不说话,笑着闭上了眼睛。
李半拉子大喊:“老侯,干啥呀!不是,你先醒醒,这啥意思?”
刘参谋叹了口气:“半拉子,这东西他托付给你了,收好吧。”
“他也没说啊!他不是还有个徒弟嘛,可能是让我把这东西,给他那个徒弟。”
我站起来,从旁边扯下一张毯子,盖住了侯一斗。
李半拉子站起来,看看我,低声问:“这东西,我咋办?”
“你先收着,以后再说。”
他一听,只能点点头。这刀袋前面有两根牛皮绳,可以绑住袋子。后面还有一根带子,可以绑在腰上。
李半拉子把刀袋往腰上一绑,低声说:“老侯,这东西我先收着,有机会的话,会给你徒弟的——对了,我会帮你报仇的。”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木屋。
刘参谋拉着我也出去了,他摇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