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下子跳上炕,笑着说:“小刀,按住了,这回我肯定瞄准了!”
我赶紧说:“你可千万别急,一次不行再来一次,我给你三次机会,别闪着腰。对了,差点儿忘记说了,别闭眼!”
“好嘞!”
钱麻子说罢,瞪大了眼睛,高高举起斧头,猛然砸了下来。
砰的一声,斧头擦着棉裤砸在了炕上,果然又没对准。山下信二嗷的一声大叫,猛然缩回了右腿,大喊:“还真砸啊!”
土炕被砸了个坑,钱麻子揉了揉腰:“兔崽子,刚才拿刀架我脖子上,我得让你知道,你钱爷也不是好惹的!把腿伸出来,不然我砸头了!”
“来来来,砸头吧,砸死我最好了。”
钱麻子一听,嘿嘿笑了:“兔崽子,我能让你死得这么轻松,想啥呢?不砸了,你等着,我歇一会儿再折腾你。”
说罢,钱麻子从炕上跳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山下信二可能也是有些害怕,低声说:“我真不是军医,没本事治病,他们弄的那些毒气弹,啥花样都有,搞不明白。”
见我们不说话,他又嘟囔着:“听他们说,有些神经毒剂特别厉害,要到大城市的医院去治。”
我点点头,一边把他绑起来,一边说:“行吧,给你点时间考虑考虑。”
确认把他捆结实了,我招呼大家都出去,把灯灭了,关上门。
江老爷子低声说:“你们去前面歇着吧,我安排两个人守在门口,他肯定跑不掉。”
我摆摆手:“在门口点个火盆,我亲自守着。水月,你们去歇歇,江畔刚才带人去接洪颜,可能也快回来了。”
连水月自然明白,我是想给山下信二一点压力,于是点点头:“行。”
他们几人离开之后,有人送来了一个大火盆。
我把一个个木柈子扔进去,火越烧越旺,噼里啪啦不断发出响声,我才逐渐平静下来。
山下信二说的也有道理,他不是军医,就算是军医,也不一定有能力救洪颜。如果真想尽力救她,看来只能往奉天去了。
后院十分安静,我就坐在门口,也听不到屋里有动静。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前面忽然一阵嘈杂,可能是江畔他们回来了。
果然,片刻之后钱麻子跑过来说:“来了,先送进江畔的房间了。”
“好,老钱,我刚才琢磨着,还是要把洪颜往奉天送。”
钱麻子凑到我跟前,点头说:“刚才水月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咱们不能去,你想想,还有大事儿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