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手上的枪也掉了。
他似乎听到了动静,扭过头,我才发现是车福。
“小刀兄弟,来……”
我赶紧跑上去,低声问:“咋回事?”
“那老犊子,打我。”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床上。
我站起来一看,尤德发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二十响的匣子枪,右胸中了一枪,看来也快不行了。
“他为啥要打你?”
“我咋知道?听说他醒了,我就带着几个人来看看,谁知道他从枕头底下抽出枪就打。他身边儿的炮手,和我带来的小崽子,就这么打起来了。”
我赶紧问:“你说啥他不爱听的话了?”
“没说啊,这老犊子一定是疯了!”
我扭过头,尽量憋住笑,确实,尤德发是疯了。
但是我没想到,他能疯到开枪把车福给崩了。
忽然间,我心生一计,快步走到床边,按住了尤德发的匣子枪,俯下身大喊:“尤老爷子,你想干什么?”
尤德发已经只有进的气儿,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也不知道说的啥。
不过,我还是把耳朵贴过去,嘴里念叨着:“啥?为啥呀——你糊涂,这样怎么对得起王老太太——谁呀?我没听清!”
说完,我把他手中的匣子枪夺过来,插在腰间,又回到了车福身边。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咳嗽两声:“啥意思,他说的啥?”
“兄弟,我得先救你的命!”
车福摇摇头,低声说:“大当家本来就不相信这个老犊子,觉得他可能吃里扒外,又和别的绺子有联系。来前儿还嘱咐我们这些兄弟,要小心,不行就动手——我是真没想到,他竟然先下手了。”
“兄弟,你大当家猜对了。昨晚的砸窑是假的,演给你们看,就想把你们大当家骗过来,然后干掉。”
车福摇摇晃晃举起枪,又朝着床上乱打了两枪,嘴里骂着:“这老犊子!”
“他刚才说,见王顺没来,以为露馅儿,才动手的。而且,他说幕后指使的人,是你们的那个对头,叫什么来着——”
“曹傻子还是许文山?”
我一听,赶紧说:“许文山,他没说清,听着好像是许文山。”
车福长叹一口气,我见他中计了,赶紧说:“刚才他还说,你们来不及了,许文山已经派人去抢亲了!”
蹲在后面的钱麻子一听,眼睛瞪圆了,右手偷偷在下面竖起了大拇指。
正儿八经说,我就这么睁眼说瞎话,是真心虚啊!
但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