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桩,只要有人想靠近,我们立刻就能发现,一枪过去就打死了。
说实话,以前都是砸窑,这是第一次明白当炮手是什么感觉。
敌人只派了一拨人上来,被打死了四五个,就慌忙撤了下去,没有再贸然进攻。
他们肯定也明白了,我们不是好惹的。
很快,他们的营地又往后撤了一些,连夜在帐篷外浇了“冰墙”,直到天快亮时,才有一辆马爬犁慢慢过来。
这爬犁上面插了树枝,堆上雪,浇了冰墙,基本能保证挡住一发子弹。
从爬犁上冒出一个白铁皮的喇叭:“里面的人听着,马旅长说了,投降不杀!”
我与连水月换了位置,趴在西北角的炮台上,大喊:“马旅长呢?我想他了,你让他过来说个话呗!”
“马旅长正在路上,你们先把枪扔出来,咱们有吃有喝,等着马旅长。”
我笑了,大喊:“兄弟,我现在也有吃有喝,等马旅长来了,你再过来唠吧。”
他现在也不敢抬头,大声说:“太君说了,现在投降,保证你们不死!”
“哪个太君说的啊?”
暂时没了动静,片刻之后,爬犁里一个日本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子。
我立刻大喊:“你说的啥?兔崽子等一下,我叫翻译?!”
说罢,我朝钱麻子招招手,让他也爬了上来。
“好了,我的翻译来了,让日本人说吧。”
白铁皮喇叭忽然传来了生硬的中国话:“伍六刀,我是水田春夫中佐,你们现在跑不掉了,想活命,赶紧投降。”
我笑了:“中佐啊,可算是遇到一个大官了,你咋没回家啊?”
躲在爬犁里的水田中佐用日本话嗷嗷叫了一阵子,我扭头看看钱麻子,他摆摆手:“不用翻译,他骂街呢。”
我笑了:“那你也骂他呗!”
“小刀,三镖也说了,咱们不能跟日本人一个熊样,骂他,不合适吧?”
“你是不是不会用日本话骂人?”
钱麻子一听,当即就直起了腰,抓起旁边的水壶灌了一口酒,开始用日本话嗷嗷叫起来。
这下可热闹了,他俩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互不相让,扯着嗓子对骂。
我们虽然听不懂,但从语气上能判断,骂得很厉害。
骂了一阵子,钱麻子气喘吁吁,小声对我说:“这兔崽子,不是什么正经中佐,骂人太溜了。”
我笑了:“不会吧,你骂不过他?”
“小刀,我也不是什么正经翻译啊!骂人的话,我是真没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