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满脑袋问号。
……
异人界流派千千万万,通往‘真人果位’的这条路,自然也是千奇百怪。
肉身成圣,乃证真人的路径之一。
虽归属于外道,却别有一番威能。
打破天人关隘,走到这条路上的修行者,第一步就是要让肉身圆满无暇。
所谓肌肉若一,筋骨齐鸣,不过是最基本的功夫之一。
等到肉身臻至凡人巅峰,便可以尝试凝练法体。
法体成就难度之高,如令江河断流,大海干涸。
倘若再度过灾劫,令法体受尽天地洗礼,练金身,得无漏,是为肉身圣人,光阴不能消磨。
而即便只是成就法体,而也可称一句准真人,一举一动,无不是携带着莫测威能。
生命层次,俨然和凡人有了重重沟壑。
法体之伤,更非凡俗医术、药物可以治疗。
苑陶三人背负着丁嶋安离开济世堂,几多波折,一场空幻,三人也感觉到万分心累。
看着仍是绝望入骨的丁嶋安,涂君房发出一声长叹:“真的是命。”
吕良和苑陶都有些沉默。
风声潇潇,吹动衣袍,吕良盯着那飞散的落叶:“我实在无法相信,只是一掌而已,为何丁嶋安会落到这种下场。”
两人无言以对,哪怕离开了济世堂,都觉得匪夷所思。
苑陶更是苦笑连连,连胡神医都无法救治,这说明天下之大,无人可医。
一如大河不能断流。
天上曜日不可西升。
瞥了丁嶋安一样,扪心自问,真的是命吗?
不是的,这一切的根由,不过是一个人。
然而那真的是人吗?
苑陶目光涣散,依稀之间,仿佛看到张怀丹平淡的脸,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憨蛋儿的死,让他对张怀丹有着一份刻骨的仇恨,但是此刻,连半点恨意都感受不到。
那不是恨意消失了,而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无力。
仿佛天降大雨,淹没了辛苦半辈子才买上的房屋,如何不恨?如何不怨?又如何去恨,如何去怨。
苑陶怅然叹息,一颗心难以安然。
吕良自言自语:“对了,你们不是说,我们全性有一个叫白僵老人的前辈。丁嶋安身上的不是伤病,连神医都无法医治,那是不是可以用那种秘法,将这道掌印转移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