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屈都不在意。
他也不在意长生。
因为他很清楚,长生若是有可能,这天下早就人人都是长生者了。
“以后你姓娑。”辛屈走到桌案前,写下字,又从书架上取来一本纸书,一并走来递给他,“你为西域来客,娑婆之人,我佛传承。”
夜鸮呆呆看着辛屈递给他字:娑如来。
“臣……”
“回去剃个光头,点上戒巴,开始传教吧。不过传教的方向不是北方,而是西南,去找鲁父,他会助你一臂之力。”辛屈递给他之后说,“吃透你手中的经文,西方教要出现了,否则神话就永远是神话,而不能成为现实。”
“臣明白。”夜鸮赶紧接下。
看着他离开,辛屈身后殿内柱子上,慢慢爬下来一个青年:“陛下,是否监视……”
“紫鸮。”辛屈出言打断道,“今后,你是夜鸮。”
“是!”被唤做紫鸮的人,脸上露出狂喜。
辛屈背着手离开,新夜鸮反应过来,立刻扯掉身上的黑袍,变换成寺人模样,跟在辛屈身后,一并离开。
辛屈还是一言不发。
直到来到了花园,看到了田田荷叶之间,有宫女在舞动。
他驻足欣赏了一会儿,原本只是在玩闹的宫女,似乎察觉到了他,一个两个暗暗加把劲,原本好好的灵动舞蹈,渐渐变得魅惑与勾人。
辛屈看着,渐渐失去了兴趣。
纯真总有不在时。
初心也是如此。
原本可以并肩而行的人,彻底走向了其他方向。
辛屈走了。
宫女们大呼失望,攀附的机会,没了。
他来到了后宫。
想了想,去了雪姬的宫室。
她的位分升了,自打初一去了一趟庙里,她知道自己再无可能,便安心养胎,准备照料孩子出世。
算算预产期,也就十一月了。
辛屈见到她时,她素面朝天的踩着织机,给孩子织造布匹。
辛屈的后宫都有月例,但为了劝农劝桑,促进男耕女织的发展,还是专门在宫内开设纺织培训班。
宫女们,到了年纪,还是会外放,或者嫁出去,有一门手艺在也不至于饿死。
“陛下。”雪姬看到了辛屈,眼前一亮。
辛屈点了点头,按住想要行礼的她说:“来看看你,头胎,也是要注意些身体。”
“嗯。雪明白。”雪姬很开心。
辛屈能来看她,实在太好了。
“对了,这是我选的孩子名字,你看看。”辛屈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