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跟名家学过,小时候搁老曹家当伙计时,有人指点过几句。
那时候年纪小,徐德胜就把这事当个乐子练,结果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这事徐德胜没跟旁人提起过,知道他有这门手艺的只有死在清泉县县城的花狐貂曹玉珍。
本身徐德胜没有窥探老卢媳妇隐私的意思,毕竟娘俩嘀咕话,也没啥可窥探的。
可习惯成自然,徐德胜往老卢家那边瞅了一眼,脑子里自动就给翻译对方的嘴型。
徐德胜发现,自己看不懂那娘俩在说啥。
但是,他能从脑海里勾勒出大部分发音。
那娘俩,说的是日本话。
东北这地界,因为历史原因,留下的日本孩子不少。
可那些人大多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收养的家庭多半也不会提起。
即便当时有年级大一点记事的,可也跟老卢媳妇的年级对不上。
这娘们嫁过来还长个呢,能有多大岁数?
而且,即便即便,老卢媳妇真就会说日本话,如果是个正常人,也不会教给自己的儿子。
眼下不是后世,会说日语可不是多个本事那么简单,前些年你敢露出来,绝逼一家子都遭殃。
徐德胜不懂日本话,但他明白,老卢媳妇必然有问题。
倒也不敢真就钉死了,油库爆炸的事,是这娘们整出来的,但,她身上指定不干净。
要说人这个思维,很多时候都是发散性的。
徐德胜发现了老卢媳妇和她家老大说日本话之后,突然就想起一件事。
还是他救火那天,在仓库失火的时候,他是正跟着同班的老秦头喝酒呢。
老秦头酒量不行,一口下去,就特么歇菜了。
徐德胜当时还瞅着老头晕涛涛的挺乐呵,拿老秦头当下酒菜,自己个儿坐那,滋溜了好长一会。
那天老秦头因为右派的帽子彻底被取消了,格外的激动,加上虽然喝高了,但是正经喝下去的酒,并不算多。
种种因素相加,让醉倒的老秦头嘴上没了把门的。
这老帮菜当时说胡话呢。
这中间,夹杂了不少日本话,以及,提到了老卢家二小子的小名。
当时徐德胜没在意,喝醉了说胡话,听不真切很正常,他压根没往日本话上头琢磨。
至于孩子的小名,眼下这年月,大名还不缺狗丢、棍子、砖头之类的贱名字呢,小名更没法说,反正重名率极高。
当时还真不是徐德胜大意,而是压根没往某些方向琢磨。
可昨天发现老卢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