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张邈命令的门房回来了,脸上已经全然不见了方才的恭敬,他将拜帖直接丢还给戏忠,然后冷着一张脸道:“使君说他不在!”
“不在?怎会不在?”
戏忠微微一愣,他们探听消息用的可不是普通渠道,而是绣衣卫的专用渠道。
别忘了,季秋还是绣衣卫的绿袍绣士,执掌豫兖青徐四洲秀衣事务。
而这四洲的绣衣卫虽无什么大用,但胜在历史悠久,机构完整。
让他们探听一些明面上的消息,还是很好用的。
他们既然探听到张邈在府,那就肯定在府,岂有不在之理?
而且这门房的回复也很有意思,竟是张邈说他不在!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张邈其实就在府内,但就是不想见他们吗?
这是在赤果果的羞辱他们呀!
戏忠顿时勃然大怒,说道:“张邈无礼,安敢如此羞辱我主?!”
自来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张邈如此羞辱季秋,戏忠身为季秋家臣,自是万万不能容忍,当下便有了拼死之心!
好在关键时刻,季秋将他给拉了下来。
“此处乃是张邈的太守府,府中皆是他的亲军甲士,莫要中计,吃了眼前亏。
咱们先走,此事可从长计议!”季秋眼中寒光闪烁,拉着双眼充血的戏忠,迅速离开了太守府。
那门房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眼神中不由露出些许失望。
他还真是希望这两人受不了辱闹起来,那样他就可让府中甲士出手,好好教训他们了。
方才他出来时,张邈已经交代了,让他想办法激化矛盾。
但要把错处归在对方。
若能做成此事,他必有重赏。
可惜没想到,这季秋竟这般能忍,竟是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让他没了领赏的机会,当真是好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