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可不能不在意。
那句话是咋说的来着: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大哥风里来雨里去的,结结实实使了多少力气?挨了多少毒打?
不能回回都明珠暗投吧?
那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虽说也没指望这些百姓能给大哥带来多大回报,但这个人情他们总得认吧?
要啥都不让他们知道,以后这些人还不得说大哥这淮南道荡魔将军的位子,是使钱使关系坐上去的?
这点小事儿,就不用劳烦自家大哥操心了,他徐武操办了就行了。
小弟就是干这个的……
徐武冷着脸走在人群当中,不时用冷冽的目光,阻止那些试图去接老百姓递过来的赏钱的镇魔卫。
一门子里,总得有人唱红脸儿、有人唱黑脸儿,才立得规矩、才压得住人。
自家大哥唱了红脸儿,他就得唱黑脸儿!
在个人武力被自家大哥远远甩开、拍马都追不上后,徐武越发坚定了自己白纸扇的定位。
……
黑压压的人潮顺着贯穿南北的主干道游街一圈后,最终回到了太平桥码头,六足黑鳄尸首将在此地登船,发往京城。
适时,码头边上的一间临街的酒肆二楼处,一名身量高挑削瘦、长发柔顺披肩,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的青袍男子,凭栏而立,眯着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的俯瞰着下方黑压压的人潮,一根纤长的手指挑着一只细颈青瓷酒壶漫不经心的摇晃着……
“嘶……”
他忽然张口吐出一根乌黑的蛇信子,乌黑的双眸也在刹那间变化为琥珀色的竖眸,又在眨眼间恢复正常。
他拎起酒壶,遥遥对准远去的六足黑鳄,轻声细语道:“再见啦,大老黑!”
“咕嘟咕嘟……”
他仰头灌下壶中酒,晶莹的酒浆溢出他的嘴角,顺着他纤长的脖颈,没入他宽松的青色长袍之内。
一壶酒毕,他低头低低的叹了口气。
也就在这时候,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口底部传来。
“嘭。”
“嘭。”
沉重的脚步声,就好似踩在了心跳节奏上,每一步都压迫感十足,震得房梁都似在簌簌落尘。
青袍男子起先还大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心说这家酒肆的店小二真没规矩,明明他都已经包场了,并招呼过他们没事儿不要上来打搅他……
但没过久,他的眉头就散开,转过身似笑非笑的望着楼梯口。
不多时,一道身披金边黑袍、长发用一枚小银簪挽了一个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