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鞘砸在他嘴上,顿时崩飞两颗牙齿。
血水混着碎牙从甄瑄嘴角溢出,他彻底瘫软在地,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甄应嘉死死盯着这个侄子,突然冷笑起来:好......很好
盐铁的走私那是家族一致决定的,其中获利的银子更是充入公中,岂是甄瑄能比的?
他猛地转身走向祖宗牌位,从暗格中取出一卷竹简——家法!
拖去祠堂后院。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按族规第七条处置。”
甄瑄闻言,跪爬着剧烈挣扎起来:伯父饶命啊!侄儿知错了!求您
甄应靖一脚踹在他心窝:现在知道怕了?私卖军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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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后方传来凄厉的惨叫声,甄应靖和甄应嘉一时间相对无言,站在祠堂中央,气氛沉重、压抑。
“我们还有一个昼夜,最迟明日晚上,陛下一定会收到来自京城的消息。”
甄应靖声音忽地冷静,一字一顿。
甄应嘉沉默片刻,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最终缓缓点了点头,背负双手走进宗祠的中央,盯着高悬的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
“今日是二月二十日......皇室祭祀前斋戒的最后一天!”
甄应嘉这话,似是说给自己听得,也似是说给甄应靖听得!
见甄应嘉这样说,甄应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兄弟俩之间默契莫测,心中已有了底。
硬扛到底——!
但这其中的风险却让得他们相继无言!
甄应嘉缓缓抬头,凝视着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
那些黑漆金字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他深吸一口气,从一旁的取出三炷香,在烛火上点燃。
事已至此......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跟祖宗们上炷香吧。
甄应靖闻言侧目,只见兄长的手在微微发抖,香头上的青烟袅袅上升,在祖宗牌位前盘旋不去。
《大庆祖训》中明令:
百官逢大祀而私祭者,以谋逆论!
他...默默接过香,与兄长并肩而立。
甄应靖盯着供桌上缓缓燃烧的香火,声音低沉地问道:
“大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甄应嘉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冰冷。
“召集所有人。”
“此刻应天府内,皇帝的掌控的精锐共有四万,若是再加上守备军......”
“那就不要加上守备军!”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