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咽了口唾沫,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也顿感口干舌燥,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炉。
屋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只听得地龙炭火偶尔噼啪轻响。
李纨最先回过神来,轻轻抚了抚胸口:一亿四千多万两......这数目,莫说是咱们,便是户部的老爷们,怕也是头一回见这么些银子一股脑儿地进账!
迎春怔怔地望着凤姐,声音细若蚊蝇:这......这得是多少庄子、多少年的出息啊
探春指尖微微发颤:怪道那王大人对国公爷如此敬重。这般功绩,莫说是同僚,便是陛下面前,也是天大的体面。
王熙凤见三人这般反应,反倒噗嗤一声笑了,摆摆手:
瞧把你们唬的!咱们国公爷是什么人物?这些年南征北战、整顿盐务,哪一桩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之色,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不然你们以为,国公爷怎么会在十七岁的年纪就封了国公的爵位?更难得的是——
她故意顿了顿,陛下还破例在国公爷尚未及冠时,就提前赐了字呢!
三人闻言,眼睛俱是一亮,回想起那日陛下出城十里迎接贾玌凯旋的场景!
探春更是不住的感叹:天戈二字,当真——气魄非凡!
王熙凤见三人神色恍惚,不由抿嘴一笑:瞧你们这模样,莫不是又想起国公爷凯旋那日的盛况了?
探春眼中泛起异彩,轻声道:二嫂子说的是。那日陛下亲率百官出城十里相迎,旌旗蔽空,锣鼓喧天,当真是我朝开国以来少有的盛事。
三人又是一阵惊叹。
王熙凤轻轻一笑,眼中满是关切:
“瞧你们,这一回想起来,都入了神!
我呀,就关心你们近日管家,有没有碰上什么难处?
反正这会儿咱们正闲聊着,不妨都说出来,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们肯定是有事才来,可她哪会当面点明,只这般委婉询问,也好让她们自在些!
探春抿嘴一笑,率先开了口:
“还是二嫂子贴心,不瞒您说,就为了这年关回礼的事儿,可把我们愁坏了。
如今各家王、公、侯府上送来的礼单规格参差不齐,往年都是二嫂子您拿主意,如今没了您掌舵,我们实在拿捏不准。
既怕回礼轻了显得咱们贾家怠慢,又怕重了失了分寸。”
迎春也赶忙点头附和:
“是啊,二嫂子。今年这礼单比往年都厚重,若照旧例回礼,恐怕不妥,但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