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也太无趣了!”
忽然,想起方才皇后为那了然的神情,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丝笑意!
皇后懂朕
是啊,连皇后都明白,他与贾玌之间,早已超越了寻常君臣之情。
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信任,是他在朝堂上从未感受过的纯粹!
庆帝想起方才皇后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分明想说些什么,却在听到朕与他三个字后立即会意。
辽东能定,实乃天佑大庆。
这句看似平常的话,皇后却知道,在庆帝心中,贾玌就是天赐的福将,是大庆的祥瑞。
二人之间,不必解释,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已足够!
庆帝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温热。
十三年来,他在这深宫之中步步为营,连枕边人都要提防三分。
唯有皇后,唯有贾玌,让他能卸下心防!
父皇啊父皇......庆帝叹了口气,您一生猜忌,到头来竟不如一个朕的皇后看得通透。
殿外传来更鼓声,已是子时。
庆帝合上锦盒,转身望向殿外深沉的夜色。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两个身影——一个是年少时的自己,一个是今日受封的贾玌,两人隔着时空相视而笑。
夏守忠。
老奴在。
夏守忠垂首入殿,不敢抬头。
即日起——
庆帝指尖轻敲锦盒,眸中神色难测。
宁寿宫增设十名御医,昼夜轮值。
再拨内务府银五万两,修缮东暖阁,另遣十二名宫女、八名近侍,贴身伺候太上皇起居。
饮食起居,按朕的分例减半供给。
他喜欢的
庆帝顿了顿,目光深邃,似在回忆什么。
碧螺春、云片酥、松烟墨、澄心纸——他平素爱用的物件,全数照旧,一件都不许短缺。
更不许让朕听见一句太上皇不喜这个之类的话!
遵旨。夏守忠身子一凛,连忙叩首,又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可要派人跟着太上皇?
庆帝望向殿外深沉的夜色,摇了摇头:不必了。
他知道,从今夜起,那个与他斗了十三年的太上皇,已经彻底放下了。
庆帝拿起那枚玉佩,触手冰凉,却仿佛有千斤之重。
传辽国公明日一早入宫,先去宁寿宫给太上皇请安!。
遵旨!
夏守忠躬身应是,眼角却有些湿润。伺候帝王十数载,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庆帝最后看了一眼案上的奏折,转身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