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有处处掣肘你,如今我大庆...会不会更加强盛?!
似乎是在提问,又似乎是在......!
殿外秋风呜咽,卷起一片落叶拍打在窗棂上。
庆帝注意到,父皇的眼角似乎有泪光闪动。
父皇今夜前来,就为说这些?
庆帝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对于眼前这个父皇,他心中也是万般无奈。
太上皇却突然笑了,那笑声嘶哑如破锣:孤是来认输的。
庆帝瞳孔一缩,脸上终于动容!
太上皇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虎符,却没有立即放下,而是握在掌心摩挲了许久,仿佛在进行最后的告别。
京营最后精锐......太上皇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今日交还于你。
交还于我!?
庆帝盯着那枚虎符,眼神锐利如刀:父皇舍得?
舍不得又如何?太上皇踉跄后退两步,颓然坐在椅上,张荣已死,旧党尽诛,军中又有贾天戈这等少年名将,你告诉孤,孤还能
“咳咳咳——”
他说到这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庆帝下意识上前一步,却又硬生生止住。
皇帝啊......太上皇缓过气来,苍老的面容在烛光下沟壑纵横,孤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小瞧了你十七岁时的能耐!
本以为在忠顺、义忠等亲王中挑了个软柿子,没想到直接挑出了个......最难啃的!
太上皇颤巍巍指向窗外:那贾天戈今日站在受封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当年的你!
庆帝心头猛地一颤。
他忽然想起今日封赏时,贾玌眼中那抹光芒以及兢惶呆滞的模样——确实像极了当年被迫继位时的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庆帝如此的喜欢贾玌!
孤这些日子......太上皇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常常梦见太祖。他问孤,为何要让这大好河山停滞不前
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太上皇沟壑纵横的脸庞。他缓缓起身,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精气神。
孤今日才明白......他艰难地说道,这江山迟早要交到你手里。与其垂死挣扎,不如......不如成全你——!
太上皇再从怀中取出一方小锦盒,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了许久,才终于放下:宁寿宫的钥匙。从今日起,孤就在东暖阁静养了。
庆帝心头一震。这看似简单的举动,实则是太上皇彻底放权的象征。
他注意到,父皇放下锦盒时,手指在微微发抖。
还有这个......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