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给空了出来。
瘌痢头只好抬起头,脸上挂着无比真挚的笑容:“大仙,您是有什么吩咐吗?有啥要我做的您开口,我保准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你小子挺滑溜啊。”顾洲远呵呵笑道。
瘌痢头缩了缩脖子,哂笑道:“大仙明鉴,我是真的怕死啊。”
嘿,这家伙倒是实话实说,谁又能不怕死呢?
顾洲远端起茶盏嘬了一口茶水,好整以暇道:“你说的没错,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你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之前对三娘动手动脚的,现在便由三娘决定你的生死,要是她能原谅你,我就饶你不死!”
瘌痢头一下子扑倒在地,跪伏着爬到秦三娘脚边。
他眼泪鼻涕一齐糊在脸上,哭喊着:“三娘,哦不,三奶奶,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求求您大人大量,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三娘看了邋里邋遢的瘌痢头一眼,心里暗暗生出些恼恨。
这家伙竟然管自己叫三奶奶,她有这么老吗?
她以前也经常自称姑奶奶,可不知怎的,现在听着却无比刺耳。
她没想到少爷竟还记得瘌痢头欺负她的事情。
其实说是欺负也说不上,她是当诱饵去引诱的对方。
瘌痢头也只是抓住她的胳膊,还有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而是恶名昭彰的女土匪,这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的。
要说报仇,她已经踢了瘌痢头胯下一脚,她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吃亏。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少爷认为她是被人欺负了,为了这事儿要去弄死一个已经归顺了的人。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记在心上的感觉。
她猛吸了一下鼻子,对着瘌痢头一脸嫌恶道:“脏死了,你给老娘滚远一点,以后有的是机会找你算账!”
聚义寨举寨投降,现在这些都是少爷的人马,少爷心疼她,她又怎会真的恃宠而骄呢。
瘌痢头如蒙大赦,他捞起衣摆擦一把眼泪鼻涕,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眼巴巴看向了顾洲远。
顾洲远蹙眉道:“滚后面去吧!”
其实他才不在乎手底下少一个败类呢,可三娘已经不计较了,他也不想再说什么。
顾洲远跟李崇义还有山寨里几个头目简单认识了一下。
然后又说了一会儿话。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顾洲远开口道。
此时已经坐着的李崇义顿时直起了身子,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