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他话音未落,还没把话说完。
男人粗暴地将他打断。
转而看向秦淮渝,招呼着其他人,用相当亲昵的口吻道:
“瞧瞧,这才刚见面,居然又腻歪到一起去了。”
男人看向秦淮渝,眯着眸,语气促狭。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非要把小鲤留在家,绑着人不肯让小鲤走?”
此话一出,刚刚还压抑的氛围瞬间活络起来。
妇人掩面轻笑。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们那时候组队去劝,但淮渝就是不放人,非要小鲤留下呢。”
有人接话。
“当时关系那么好,如果不是小鲤要留学,那别人…”
说到“别人”两个字时。
出声的那人一顿,目光落在卿啾身上。
暗示性极强。
卿啾不傻。
至少现在,他很快就意识到。
——他被排挤了。
排挤他的不是单一的某个人,而是整个秦家。
卿啾动了动唇。
还没发出声音,就被一把推开。
一群人围了上去。
以那男人为首,热热闹闹地把人围了起来。
“小鲤这次回北平要住多久啊?”
“这么多年不见,我们小鲤还是这么懂事。”
“谁不知道我们小鲤好啊?就算有阿猫阿狗侥幸沾了几分我们小鲤的光,也绝对比不过正主!”
人声熙熙攘攘。
卿啾被排挤在外,像是透明人。
他看着对面。
少年已经离开秦淮渝,略显得意的接受着众人的吹捧。
秦家有头有脸的长辈。
这会却全围着他一个人转,把他捧上了天。
少年微抬着下巴。
神态娇憨,眼底的得意藏不住。
卿啾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景鲤。
少年留着黑发,发色黑软,肤色雪白。
一双眸子小鹿般水灵。
乌黑乌黑的,神色轻快又活泼。
与他截然不同。
卿啾看着,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好熟悉……
但从外表来看,景鲤的长相和许澄是一款的。
景鲤贵气些。
羊皮的靴子,高定的大衣。
一股子被娇纵的味道。
他似乎习惯了被当做中心对待,面对追捧丝毫不慌。
得意道:
“我出国好多年,淮渝觉得无聊,想找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