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最不听管教,即便霍伯父那种身强体健的人,有时候都要被气得捂心脏。
但偏偏长得高,打架骑马都厉害,即便傲得下巴朝天、目中无人、谁都不爱搭理,那群小孩儿也还是爱贴的冷脸,唯马首是瞻,活像个占山为王的土霸王。
而霍无咎,天生不爱带小姑娘玩。
也是那段时间,娄婉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排挤,还是让人有苦说不出的冷暴力——霍无咎虽不嘲笑她,却也不搭理她,一挥,带着一群野小呼啦啦地跑到野去了,□□上树,骑马打猎,没一样是娄婉君跟得上的。
她那会儿小,气得直哭,也幸好霍无咎还有个性格安静的哥哥霍玉衍,愿意留下来等她一起玩。
“无咎不是性傲些,没有恶意的。”霍玉衍总这般慢条斯理地劝说她。“你不要同计较。”
但娄婉君不听这个。等长大些,习了武,她找着要去跟霍无咎一较雌雄,为了有朝一日霍无咎揍服了,自己当大哥,孤立霍无咎。
结,姓霍的那又冷又傲的性,还不起她是小姑娘。即便她一个个霍无咎下的小弟都揍服了,霍无咎也不稀罕和她动。
们二人这般,由娄婉君单方面地水火不容了十来年,一直到现在,娄婉君再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
她父亲还让她嫁给霍无咎?
还不如杀了她痛快。
娄婉君大步走到了霍无咎的门前,也不敲门,一抬腿,门便应声而开了。
她转身接小厮里的礼品,扬了扬下巴,:“门等着。”便径自进了房,又将门踢上了。
五间的大房,宽敞极了,内饰奢华,家具摆设也是一等一的好,一,霍无咎这家伙在这儿吃香喝辣的,根不用人关心。
她抱着东西,四下打量了一番,便听见了碌碌的轮椅声。
她循声去,见轮椅上坐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一双腿尤长,搁在轮椅上颇有几分纡尊降贵的委屈。
那人眉目凌厉,一侧眉峰赫然被伤疤切断,眉下的眼睛如鹰似隼,赫然是霍无咎。
娄婉君噗嗤笑出了声。
“哟,残废?”她笑着走上前,将里的礼品往旁边桌上一放,抬腿在霍无咎的轮椅上踹了一下。
却骤然有一阴影,山似的,将她笼罩住了。
竟是该残疾的霍无咎站起来了。
高得很,浑身的气场也极有压迫,逼得娄婉君不由自主地退了一小步。
“你……”她一时有些结巴,盯着霍无咎,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装的?”
霍无咎瞥了她一眼,抬腿走到了旁边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