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霍无咎还没睡。
“怎么了?”见他在自己面前坐下,霍无咎开口问道。
便见江随舟抬起头来,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缓声道:“王手下死了个人。”
霍无咎眉头一跳:“谁?”
江随舟说:“礼部的一个小官,叫庞枞,是……庞绍的一个侄儿。”
霍无咎立马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魏楷做事向来利索,想必是今日了手。
霍无咎不动声『色』:“看你这样子,莫不是在替庞绍难?”
江随舟摇了摇头。
“不是。”他说。“王只是觉太离奇了些,像做梦。”
说,他看向霍无咎,道:“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霍无咎当然知道。毕竟弄死那个人,还是他的主,是他的命令。
不,他却颇为捧场,问道:“怎么死的?”
江随舟说:“他在去大司徒府的半路上,所坐的马车惊了马,他被从车甩出来,摔死的。”
霍无咎不动声『色』:“哦,原来是外啊。”
江随舟忙道:“但是,他马车,却掉出了一件他私藏的龙袍。□□,多少百姓都瞧见了,如今京闹沸沸扬扬,都说庞绍有不臣之心,想取江姓之。”
霍无咎笑了几声。
魏楷办事果然令人放心,前后做不留半点痕迹,全是按他的命令来的。
“然后呢?”他问
第59章第59章不管是谁,总归是个颇为……
道。
江随舟道:“皇上自然震怒,立马庞绍叫去对峙。庞绍虽有辩解,皇上却听不进去。最后,庞绍只责任甩出去,只说自己对此事半点不知,许是他这个不受宠的侄儿自己生了异心,不知要做什么。为了打消皇上的疑虑,他还主动提出,要严惩庞枞那一支庞家旁系。”
江随舟缓缓吸了一口气。
“今日,庞枞一家,连带父兄,已经一下了狱,想必即便还留有『性』命,也要统统罢官革职,发配边疆了。”
霍无咎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对这结果颇为满。
他问道:“那岂不是事?”
江随舟点头:“是事,但是我却总觉……怪很。”
他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霍无咎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眉,对他的反应很是外。
“哪怪?”他问道。
“这些时日,庞绍接连出了外,但你我都知,那些外都是人为,是我在背后做的。”他说。“但今日之事,我半点都没有动手。”
霍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