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已定,不必着急,让将士们休整一下,也是好事。”
她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君侯的消息还没传过来,看看君侯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我才好做打算。”
赵广闻言,大惊:
“阿姊还需要听兄长的意见?”
关将军瞥了赵三千一眼,冷笑一声,不语。
她就懒得跟他解释。
没必要!
若是眼前是那个姜伯约的话,她倒还有兴趣说几句。
此人深得叔父(大汉丞相)看重,不但把一部分虎步军交给他,甚至连八阵图都传了他。
而且阿郎待此人与他人也不大一样。
此次从桥山回军九原,让人断后这等重任,阿郎居然是交给了姜伯约。
甚至李球这等一早跟随阿郎的老兄弟,都要听命于姜维。
所以说……
赵广老是说阿郎不爱他,莫不成当真是被他说对了,姜伯约才是阿郎真爱?
关将军眼珠子转了转,脸上神色微动。
赵广哪知道自己这位阿姊,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有些嘟囔地说道:
“兄长此时也不知在哪,何时能送信过来啊?”
“蒲坂津。”
关将军难得地回答道,“君侯此时应当已经回到蒲坂津了。”
赵广再次大惊:
“这又是何时的事,我竟是也不知这事?”
看着阿姊有些漠然的脸,赵广好难过:
“兄长莫不成真不爱我了?”
呵!
关将军冷笑,不语。
她的幽幽目光,顺着大河的流水方向,看向南方。
龙门渡口的南方三百来里,正是蒲坂津。
蒲坂津的东岸,高高的冯字大旗,正迎着河面吹来的风高高飘扬。
前几天,安分了一段时日的刘浑,突然再一次组织了声势浩大的强渡。
不出意外地,又是在渡河过半的时候,又双叒叕一次被鲜于辅击退。
此次渡河过后,然后鲜于辅派往东岸的细作传来消息,对岸的帅旗已经换成了冯字。
于是他不禁失笑道:
“吾早料到冯贼有此一招,看似是往风陵渡,而意实仍在蒲坂津尔!”
而在东岸的冯君侯,在这一次的试探中,知道鲜于辅主力仍是坚守在蒲坂津不动,同样在失声大笑:
“鲜于辅只能料到吾会回到蒲坂津,又焉知吾早派了关将军偷袭龙门渡?”
两日后,关将军的捷报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