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大拇指夸道：“我们甘总了不起。”

她能去调研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身份这么高却能共情那些人才了不起。

甘晓曦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被吕尧这么夸顿时就扬起下巴，像个雄赳赳的小公鸡。

荣念晴继续说道：“我计划在南站做一批免费班车，把那边的客流引过来，华盛生活广场上也新建一些休息室，提供免费茶水和一些小零食，座椅也尽量弄得舒服点。”

吕尧听了摇头道：“免费是肯定不行的。”

荣念晴和甘晓曦听到这里全都看向吕尧。

吕尧摊手道：“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在南站候车的人说不定会有戒心。等他们发现这里面没有套路和坑，就会觉得这是个很贱的东西。”

“啊？”

甘晓曦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我们自掏腰包惠民利民，我们还成了很贱的东西？”

荣念晴却被一下点醒了，她认同道：“吕尧说的在理。”

吕尧也跟着笑道：“这就是人性，公园里免费的健身器材往往很容易坏，道路上公益的设施也总容易遭到破坏。”

“人性丑陋，但没有好坏的区别。”

好与坏是要根据主体来进行辩证看待的，吕尧这种人就经常用人性的丑陋来给自己牟利，所以人性丑陋对吕尧来说不是坏的，而是好的。

想法简单点的甘晓曦瞠目结舌，但她很快也就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了。

她看看一点就通的荣念晴，又看了看从容淡然的吕尧，然后就觉得自己刚才的夸张有点幼稚。

甘晓曦生闷气似的坐到荣念晴身边倒打一耙：“有时候跟你们共事真的很无奈，搞得我的心都开始变黑了。”

荣念晴教育道：“人情练达是文章，知行合一要事上练，这本来就是家里面让我们出来做事的目的。”

甘晓曦开始不耐烦了：“知道啦知道啦~”

荣念晴笑了笑看向吕尧：“所以要收费，但要让他们觉得很值。”

吕尧点头：“是啊，而且咱们其实可以跟各地的客车运营商合作，把这里作为中转站，给各路司机提供休息的同时，还能省去咱们一大笔开支。”

散装省因为公路和高速发达，各地的客车营运很多，很多客车商人跟车站都有合作，这些客车商人不仅在车站内拉人，也会在路上接人。

这种事情当然不合法，但这种事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荣念晴显然做过深入调查的，她蹙眉道：“这会给人攻击的空间吧？”

吕尧笑了：“那不是好事吗？